十指翻飞间,引动体内《长春功》所修的乙木灵力,但输出的频率却并非生机勃勃,而是变得厚重、沉凝,带着一种承载万物的意蕴。同时,他沟通了怀中那枚得自青木真人洞府、灵气虽已流失大半,但其核心“戊土”本质犹存的**戊土之核**!
嗡鸣声在他体内微不可查地响起。一股微弱、却极其精纯厚重的土行气机,以他丹田为中心弥漫开来,迅速笼罩全身,并与脚下的黑石地板、与两侧的墙壁、乃至与更深层的大地地脉,产生了一种玄妙的、短暂的共鸣。他的身形在这股气机的笼罩下,仿佛真正融入了建筑的阴影与大地本身的厚重之中。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模糊,连自身的气息、体温、灵力波动,甚至那种无形的“存在感”,都在急剧降低、淡化,最终变得微不可查,如同一块在这墙角存在了千百年的、冰冷而毫无生气的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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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结合“星轨引导术”对气机轨迹的敏锐洞察、对《长春功》五行转化的初步理解,以及戊土之核的土行本源,在危机逼迫下,灵感迸发,模拟出的一种简陋版“遁形”之术——**厚土藏形**!
就在他身形气息彻底隐去,与墙角阴影、脚下大地几乎融为一体的下一个刹那——
“嗤!”
一声轻微得如同绣花针刺破锦缎的声响。一道细若牛毛、色泽乌黑、几乎能吞噬光线的毫光,竟如同拥有生命和智慧般,精准地穿透了“甲七”房间那扇并不坚固的木窗上一条细微的缝隙,悄无声息地射入房中。
这道乌光进入房间后,并未立刻行动,而是如同警惕的猎犬般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开始以一种奇异的轨迹盘旋飞舞,速度极快,带起道道残影。它似乎在搜寻、在嗅探着什么,最终,它停留在了沈砚刚才盘坐的那个破旧蒲团上空约三尺处,如同找到了目标的猎鹰,开始高频地、低沉的震颤起来,发出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鸣响,那鸣响中透着一股冰冷的锁定之意。
几乎在乌光震颤的同时,房间那扇并未从内部闩死的木门,门缝处阴影一阵不自然的扭动,一道模糊的、如同没有实体的黑影,如同融入水中的墨滴,又像是飘荡的纸片,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黑影迅速凝实,化作一个身穿司命府标准制式黑袍、面容完全笼罩在厚重兜帽阴影下的修士。
此人身材高瘦,站在那里,仿佛一根立于坟茔前的黑色标枪,周身散发着一种与这破旧客栈格格不入的、源自秩序与死亡的阴冷气息。其灵力波动内敛而深沉,正是那道炼气九层命轨的主人。
他进入房间后,对周遭的简陋环境视若无睹,冰冷的目光首先落在了空中那不断震颤、指向蒲团的乌光上。兜帽下,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一丝意外的低咦。
“气息在此处最为浓郁,残留的命轨痕迹也显示,刚刚还在……人呢?”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如同砂纸摩擦着朽木,不带丝毫感情,但那一闪而逝的疑惑,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解。这“追魂引”乃是他以自身精血混合司命府秘法祭炼而成,对特定目标的气息和命轨有着近乎法则般的锁定能力,尤其对击杀过司命府成员、沾染了司命府特有“死魂煞”的目标,感应最为敏锐,绝无出错之理。
他站在原地,并未贸然行动。强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冰潮,以他为中心,仔细地、一寸寸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床底、桌下、墙壁、屋顶,甚至连地板和墙壁的材质、纹理都未放过,试图找出任何隐匿阵法或空间的波动。
然而,一无所获。
沈砚的“厚土藏形”之术,虽然简陋,但其核心在于“融”,而非“挡”。他并非隐藏在某个隔绝神识的屏障之后,而是将自身气息、存在感,短暂地“融入”了周围的环境,尤其是与大地脉络相连的建筑结构之中。这种状态下的他,在神识扫描中,就如同墙上的一块普通黑石,地上的一粒尘埃,除非神识强度远超于他,并且刻意针对性地探查“异物”,否则极难被发现。
黑袍修士的神识在沈砚藏身的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