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煞等人狼狈不堪地从通道口附近的岩石后面爬起来,个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身上带着明显的烧伤痕迹,气息也变得萎靡不振,早已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们惊魂未定地看向熔岩湖中央,那里只剩下翻滚的岩浆和弥漫的热气,哪里还有沈砚的影子?
“搜!给我仔细搜!他肯定躲在附近了!” 炎煞咬牙切齿地怒吼,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他不甘心到手的传承就这样飞走,更不甘心被一个修为比自己低的小辈戏耍。话音落下,他便将自身神识全力释放开来,朝着整个地下空间蔓延而去。
其他两名幸存的修士也不敢怠慢,纷纷释放神识,仔细搜索着每一个角落。然而,他们的神识扫过之处,除了狂暴的火灵气、尚未冷却的岩浆和散落的岩石,再也感知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沈砚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区域。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砚并未躲藏在任何角落,而是借着这场人为制造的 “天灾”,沿着地底火脉的灵流,向着远离宫殿遗迹核心区域的方向,一路远遁而去。
……
数个时辰后,距离澜沧秘境核心遗迹区域百里之外的一处偏僻山谷。
这座山谷隐蔽在连绵的群山之中,谷内草木丛生,溪水潺潺,与地底火脉的灼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山谷中央,一道不起眼的地面裂缝中,忽然闪过一道微弱的火光。紧接着,一个狼狈的身影从裂缝中钻了出来,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便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倒在地。
正是一路奔逃的沈砚。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眼中布满了血丝。周身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灵力几乎耗尽,脚步虚浮,随时都有可能栽倒。身上的衣物早已被地底的高温和岩浆火星灼烧得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烧伤痕迹,手臂上的命痕更是隐隐发黑,传来阵阵剧痛。
他喘着粗重的气息,抬头环顾四周,确认这里没有其他修士的气息后,才稍稍松了口气。沈砚强撑着站起身,踉跄着走到山谷深处,找到一处隐蔽的天然山洞。他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块低阶灵石,快速布下几个简易的警示禁制 —— 这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虽无法阻挡高阶修士,却能提前预警普通修士的靠近。
做完这一切,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山洞内的干草堆上。稍作喘息后,他挣扎着盘膝坐起,颤抖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玉瓶,拔掉瓶塞,倒出大把的疗伤丹药和补充灵力的灵石。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的药力,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缓缓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和肉身;灵石握在手中,精纯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缓解着灵力枯竭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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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闭上双眼,心神沉入体内,开始全力调息。
这一次的逃亡,可谓手段尽出,险象环生。从宫殿广场突围,到借助烈阳阵图找到地底火脉,再到引动岩浆制造混乱,最后借着火脉遁走,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与此同时,收获也是巨大的。
他不仅得到了完整的《烈阳真解》传承和配套的烈阳剑,更在这场生死危机的实战中,充分验证了自身 “引导” 与 “编织” 之力的可怕 —— 引导地火、编织逃生路线、引动岩浆暴动,每一次运用都精准而有效。同时,他对《烈阳真解》这门顶尖功法的理解也加深了许多,虽然仅仅入门,却已能感受到其中的玄妙。
“烈阳真解,果然玄妙无穷……” 沈砚一边运转功法炼化药力,一边在心中回味着之前的战斗与逃亡,“极于一点,破而后立,以刚猛破万法,这与我的‘引导’之道,看似相悖,实则确有共通之处…… 都是顺应势、掌控势,只是手段不同罢了。”
随着调息的深入,体内的灵力缓缓恢复,受损的经脉也在丹药的滋养下逐渐愈合,手臂上命痕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沈砚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对未来的修行道路也越发清晰。
他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