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晌道:“云渺仙宫…… 我似乎在星火阁的绝密卷宗中见过零星记载。卷宗中说,这是一个崛起于上古、以丹道与阵法双绝闻名的顶尖宗门,巅峰时期甚至能与天机阁分庭抗礼,其覆灭缘由确实成谜,只留下‘织命之祸’‘变数之殇’等模糊字眼。若玄明真人所言属实,仙宫覆灭真是司命府所为,那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 司命府容不下任何能触及命运规则、且不愿顺从其安排的势力。”
她看向沈砚,眼神锐利:“关键在于,你是否愿意承接这份因果?一旦踏入陨仙山脉,开启仙宫遗迹,你与司命府的对抗,便会从暗处的追杀,彻底转向半公开的恩怨对决,再无任何转圜余地。而且,那遗迹封闭数千年,内部是机遇还是陷阱犹未可知,或许洗仙池早已干涸,蕴神古玉也已碎裂,甚至可能布满司命府留下的绝杀陷阱。”
沈砚摩挲着手中的云纹古戒,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段尘封的记忆 —— 那是他十岁那年,父亲在矿洞受伤卧床,高烧不退时,无意识地教了他一套呼吸法门,口诀简单晦涩,父亲只说是年轻时偶然习得的强身之术。当时他只当是凡人的粗浅法门,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对照玄明真人提及的仙宫基础心法,那些口诀竟隐隐契合,连运转气息的路径都有几分相似。
原来,父亲从未真正忘记过仙宫传承,只是将其深深藏在了心底,连传授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隐晦。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坚定:“我与司命府,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这道寂灭法则的道伤若不除,终是心腹大患,迟早会成为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既然有治愈的希望,即便陨仙山脉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上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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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古戒,声音低沉了几分:“至于仙宫的因果…… 若父亲真是仙宫后人,他隐忍一生,或许并非只为避祸,更是希望有朝一日,传承能重见天日。我继承这份遗志,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苏芸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动摇的决然,沉默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浅笑:“既然你已决定,我陪你走这一趟。星火阁的卷宗中,记载了一些司命府上古时期的战斗手法与禁制特点,或许在遗迹中能派上用场。而且,你若出了事,我的任务也无法完成,我们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玄明真人虽看似可信,但人心隔肚皮,清虚观的弟子也未必人人都纯粹,前往陨仙山脉的途中,需时刻保持警惕,不可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人身上。”
沈砚点头认同:“你说得对。我们可以接受他们的助力,但不能依赖。混沌星衍能感知危险,你的星火预警也敏锐,沿途我们轮流戒备,以防不测。”
两人计议已定,沈砚当即起身,再次前往清心殿,告知玄明真人他们的决定。
玄明真人大喜过望,苍老的脸上露出孩童般的笑容,连声道:“好!好!小友果有仙宫传人之风!贫道这就着手准备,三日后出发,争取早日抵达陨仙山脉!”
接下来的三日,清虚谷内一片忙碌。玄明真人将观中事务托付给一位留守的长老,亲自挑选随行弟子,清点丹药、符箓、阵盘等物资。玄诚子则每日前来客院,送来观中珍藏的 “凝神丹”“固基丹”,并详细告知陨仙山脉的地形、妖兽分布以及司命府暗哨可能潜伏的区域。
沈砚与苏芸也未曾懈怠。沈砚每日潜心调息,借助清虚观的纯净灵气与丹药,全力恢复灵力,同时尝试以混沌星衍之力沟通云纹古戒,试图激发其中的 “渺云仙禁”—— 虽然未能成功,但能明显感觉到,古戒与自身血脉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偶尔能从中感受到一丝微弱的云系灵力波动。
苏芸则整理出星火阁关于司命府与云渺仙宫的所有已知情报,绘制出陨仙山脉的简易地图,标记出危险区域与可能的安全路径,同时炼制了数枚用于破除邪法的 “星火符”,以备不时之需。
三日后清晨,天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