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走下御座,来到凌云面前,目光炯炯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北疆之王,语气变得无比郑重而深沉:
“北疆重地,国之藩屏,社稷安危所系!朕今日尽托付于爱卿矣!望爱卿持此赤心,掌此神锋,永镇此土,护我黎民安康!此乃朕对爱卿,最大的期许,亦是最深的信任!”
没有加封,没有赏赐金银土地,只有一番推心置腹、重于泰山的托付!
这比任何俗物封赏都更能体现杨广对凌云的信任和倚重!
君臣之情,尽在此言中。
凌云离席,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铿锵,响彻大殿:
“臣凌云,深受皇恩,敢不尽心!陛下以江山北门相托,臣唯有竭尽驽钝,肝脑涂地,夙夜匪懈!必使胡马不敢南窥,保我大隋北疆永固!定不负陛下重托!”
字字千钧,掷地有声!
“好!好!朕有虎威,北门无忧矣!”杨广开怀大笑,亲手扶起凌云。
大殿内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赞誉声,太子杨昭、齐王杨暕看向凌云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与信赖。
宇文化及等人也只得随众附和,心思各异。
宴席将散之际,长孙晟手下的一名鸿胪寺官员,匆匆入内禀报:“启奏陛下,高句丽婴阳王遣使于行在之外,恭贺陛下北巡功成,威慑八荒!”
“哦?高句丽使者?”杨广闻言,眉头微挑,兴致盎然:“宣!”
不多时,几名身着高句丽服饰的使者躬身入内,献上礼单及国书,言辞恭敬。
然而,所献之物不过是些人参、貂皮等寻常贡品,与其“恭贺天威”的言辞相比,显得颇为简薄敷衍。
使者头领更是目光闪烁,行礼时腰背虽弯,眉宇间却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杨广接过礼单扫了一眼,脸上笑容依旧,眼神却渐渐转冷。
他挥挥手,语气平淡:“婴阳王有心了,赐帛百匹,请使者带回去吧。”
“谢大皇帝陛下恩典!” 使者首领再次行礼,带着一种刻板的恭敬,随即在侍卫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如此明显的敷衍,让得凌云的脸色微微冷了冷,他看了一眼高句丽使者消失的方向,随即转向御座上的杨广。
杨广端起酒杯,却未饮,另一只手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御座扶手,目光看似随意地掠过殿内群臣,最终落在凌云身上片刻,又转向身旁的裴矩等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丝冰寒与不容置疑的野望:
“蕞尔小邦,久不修藩臣之礼。朕观其使,貌恭而心倨,辞卑而志骄。辽东故土,沃野千里,沦于异域久矣...朕看,是时候收回了。”
此言一出,无论是作为皇子的杨昭与杨暕,还是宇文化及、裴矩、裴世基等大臣,皆是心头剧震。
凌云的反应最为直接而强烈,他霍然抬首,眼中爆发出锐利的光芒,仿佛沉睡的猛虎被人摸了屁股一般!
那份对皇权被轻慢的愤怒,对杨广的绝对拥护,在他眼中交织燃烧!
紧接着,凌云离席起身,对着杨广的方向,抱拳躬身,声音洪亮铿锵,响彻大殿:
“陛下明鉴!高句丽,化外之虏,不识天威,久蓄不臣!辽东乃汉家故土,岂容宵小窃据!臣,御北大元帅凌云,麾下五十万锐士,愿为陛下前驱!但有王命所指,必以雷霆之势,复我河山,扬我大隋赫赫天威于辽东!”
这声音如同惊雷,带着北疆风雪淬炼出的凛冽杀意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这位被托付北疆,此刻却主动请缨东征的虎威王身上!
突厥首领们更是面无人色,仿佛又看到了德勒部覆灭时的景象,虎威王发怒,那后果......
杨广看着凌云如同出鞘利剑般的身影,听着他掷地有声的请战之语,眼中的冰寒立刻化为炽热的激赏与欣慰,朗声大笑道:
“哈哈哈!好!好一个‘必以雷霆之势,复我河山’!凌卿此志,朕心甚慰!此事容后再议,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