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会的最后,令旗官挥动起五色旗,鼓角依令鸣响,凌云往前踏出两步:
“诸部既奉吾为圣主,自当视尔等为子民!”
“敕令:即日起,云中、杀虎口、焉支山三处‘互市榷场’,升格为永久性‘白虎边市’!扩大交易品类,增建仓储货栈,减免商税,畅通商路!各部可自由往来贸易!”
“敕令:设‘北疆草原都护府’,由御北军副帅贺兰山,兼任首任都护!统辖草原各部纠纷调解、治安维护、商路保障事宜!各部需遵都护府号令!”
“敕令:鼓励边郡汉民与草原部民通婚!凡通婚者,赐田宅,免赋税三年!子女可自由选择入汉学或习草原技艺!”
“敕令:选拔各部贵族子弟,入朔方学馆,习汉家经典、礼仪、律法、百工技艺!学成之日,本王择优录用!”
“敕令:于各主要部族聚集区及边市,设立常驻医馆,派驻医官药工,传授防疫治病之术,惠及草原万民!”
一条条仁政,如同金色的甘霖,洒落在刚刚完成心灵洗礼的草原诸部心中,激起了更加狂热的欢呼和拥戴!
“白虎圣主!仁德无双!”的呐喊声,再次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在敕勒川的金色原野上。
自这一日开始,边关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太平。
烽燧不再终日冒起狼烟,戍卒的脸上也少了些风霜戾气,多了些平和。
广袤的原野上,不再是往昔秋日里胡马窥边的紧张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金黄麦浪和沉甸甸的粟穗,在阳光下闪烁着饱满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特有的醇香和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北疆三州的土地上,收割的农人如同勤劳的蚁群,脸上洋溢着满足而踏实的笑容。
粮仓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被填满,谷物堆积如山。
官道上,满载粮秣的牛车络绎不绝,输往仓廪。
各个榷场交易兴旺,一种多年未有的富足与安宁的气息,笼罩在这片曾经饱经战火洗礼的土地上。
王府之内,凌云听着王景及三州刺史派来的使者,禀报秋收详情与仓廪储备,沉稳的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长孙无垢在一旁安静地翻阅着账册,眉眼间也带着笑意。
麾下众将,如贺兰山、高明、程咬金等,虽渴望沙场建功,却也知道眼前的丰收景象,乃是未来征战之基石,心中对对凌云的文治武功,更是钦佩有加。
“好。”凌云满意地点了点头,“传令下去,丰收不忘战备,所得粮秣,七成入库,严格看守!两成就地分发,犒赏农户,安抚流民!一成制成便于携带的军粮,分发各军,加强冬训,告诉韦明远、高绍、崔彦,这个冬天,北疆要稳,更要兵强马壮。”
“遵命!”
......
丰收的秋季过去,岁末的寒风如期而至。
洛阳。
寒意笼罩着这座新都,含元殿外的汉白玉阶上,结着薄薄的白霜,呼啸的北风刮过重檐庑殿,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然而,殿内却因铜兽炭盆,和百官汇聚的体温而暖意融融,甚至有些燥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大战将启的紧绷感。
御座之上的杨广,目光扫视群臣,二次东征高句丽的决心,充斥着他的胸膛,也弥漫在整个大殿之中。
“众卿平身。”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清晰地压过了殿外的风声。
“谢陛下!”百官齐声。
民部尚书樊子盖,手持玉笏出列,声音带着疲惫:“启奏陛下,自秋收以来,民部协同兵部、工部及沿途州县,日夜不息,调运粮秣军资,至今,于辽西怀远、泸河、辽东三处大仓,已囤积粮草逾四百万石,足够百万大军半年之需!另,冬衣、营帐、药材等物,亦已大部到位!只待冰雪消融,道路畅通,便可随时供应大军开拔!”
宇文化及紧随其后,出列躬身道:“陛下,兵部所辖之事也已就绪,各路府兵、骑兵均已按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