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罗艺冷笑一声,“好一个‘请’字!先生身后这数万铁甲,便是尔等的请帖吗?本侯镇守燕云之地,职责重大,无旨不得擅离!虎威王若有事,何不亲自前来,或上书朝廷?派大军胁迫,岂是为人臣子之道?”
王景淡淡道:“大王乃陛下亲封,总领北疆三州军政,涿郡本属幽州之地,亦在其列!”
“如今瓦岗逆匪猖獗,中原动荡,北疆暗流涌动,大王心系大局,恐边镇生变,故特遣在下前来,请侯爷前往朔方,理清局势,共御外患!”
“此乃大王职责之所在,亦是为侯爷着想,避免瓜田李下之嫌。”
这话绵里藏针,既点明了凌云节制涿郡的权力,又暗指瓦岗之事与罗艺脱不开干系。
罗艺脸色阴沉,他知道对方是在拿罗成说事,强压怒火道:“瓦岗之事,朝廷自有公论!本侯行事,问心无愧!尔等若无陛下明旨,仅凭虎威王一言便要本侯离开镇所,恕难从命!”
眼看言语交涉陷入僵局,罗艺身边的一员家将终于是按捺不住,此人乃是罗艺麾下有名的勇将,使一杆点钢枪,自恃武艺高强。
只见其上前几步,粗着嗓子对着城下喝道:“城下之人休要猖狂!欲请我家侯爷,先问过某家手中这杆枪答不答应!可敢派人出来,与某家见个高低?”
这是试探,也是挑衅,想借此打压对方的气焰,彰显己方的实力。
王景面具下的脸色冷了冷,果然是给脸不要脸!
随即看向身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们三个小子,谁愿与其一战,本军师先说好,无论你们之中的谁人出手,都务必胜得利落,且...”
说到这里,他声音一寒:“要见血!”
闻言,三人对视一眼,他们虽然都有自信能胜过对方,但要说谁的实力最强,那自然是血一无疑。
王景要胜得利落,且不留性命,当然是血一出手最好。
经过短暂的眼神交流后,血一便策马而出,目光冰冷地扫向城头那员叫阵的家将,吐出几个字:“下来一战。”
那家将定睛一看,见对方派出的只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子,心中轻视,向罗艺请命后,便立刻提枪上马,冲出城门。
两马相交,那家将大吼一声,浑铁枪带着恶风直刺血一的面门!
然而,血一动作更快,手中战刀后发先至,以一个诡异刁钻的角度,直劈对方枪杆的薄弱处!
“镗!”一声脆响!
那家将只觉一股锐利的力道顺着枪杆传来,长枪竟被从中斩断!
他大惊失色,还没有反应过来,血一的刀锋已然抵在他的咽喉之前,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冷汗涔涔而下。
一招!
仅一招!
罗艺麾下有名的勇将便已惨败,兵器被毁,生死操于人手!
城上城下,一片寂静。
罗艺身后的家将们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然而,令他们震惊的还不止于此,只见那少年军官缓缓抬起头,冷冷地扫过城头,而后,嘴角露出一抹瘆人的笑意,接着手中战刀狠狠一划,直接将那名家将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随后,血一收回兵刃,拨马回归本阵,整个过程,他都未发一言,显得十分沉默,但他的做法,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威慑力。
血二和血三大喜,摸了摸腰间与血一一般无二的战刀,心中暗道:大王赐下的宝刀果然好用!
城头之上,罗艺脸色大变,他根本没想到对方会动手杀人!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其麾下家将胜出,他是万万不敢下死手的!
因为,他没有底气,他没有这样大的胆子敢杀凌云的人,尽管对方来势汹汹!
但,对方却敢直接杀他的人!
就因为“虎威王”这三个字!
因为对方是虎威王的人!
王景趁势开口,声音透过面具,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靖边侯,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