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面对大哥不容置疑的神色,脸苦得像吞了黄连,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领命。
在其离去后,李建成即刻回到了书房,快速落笔写下一封信,接着,叫来心腹,令其将书信送往李渊处。
当晚,一支由李元吉带领,二十名精锐护卫组成的轻骑队伍已经准备妥当,携带了足够的盘缠和少量的必需品。
李建成亲自送行,再三叮嘱李元吉:“三弟,一路谨慎,遇事忍耐,务必看紧元霸!”
“大哥放心。”
李元吉嘴上答应,脸上却难掩忧惧,心道:看住他?还务必?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接着,李建成又看向李元霸,后者身背小木戟,跨坐万里云,双锤挂于鞍侧。
纵然知道这个四弟不把自己这个大哥当回事,但他还是叮嘱了一句:“元霸,一切...听你三哥安排。”
李元霸眼皮微抬,不置可否。
见状,李建成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出发吧。”
......
马邑郡外围,唐国公李渊的大营连绵起伏。
虽然没有对困守孤城的刘武周发动总攻,但森严的壁垒与不时出营巡弋的精骑,依旧保持着足够的压力,将刘武周及其麾下,连同那支神秘的“突厥援军”牢牢锁死在城内。
中军大帐内,李渊正与次子李世民对着沙盘推演局势。
李渊眉头微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沙盘上代表着太原与马邑的区域之间滑动。
刘武周得了那支“突厥骑兵”的援助后,抵抗的意志明显增强了,虽仍无力突破封锁,却也给他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而南方传来的种种消息,更让他心中难以安宁。
“世民,你看这刘武周,还能撑多久?”李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李世民略作沉吟,答道:“父亲,刘武周已是强弩之末,即便有些许外援,也改变不了大局。”
“只是...如今我军重心,或许不应全放在这马邑一隅了。”
说着,他手指向南移动,落在运河与四明山的位置:“十八路反王齐聚,声势浩大,陛下龙舟危在旦夕。中原局势,恐将因此一战而彻底崩坏。”
李渊闻言,沉默片刻,刚欲说话,便听到帐外亲卫高声禀报:“国公爷,大公子有紧急家书送到!”
“建成来信?”李渊心中一凛,“快呈上来!”
信使风尘仆仆而入,呈上李建成的亲笔信。
李渊迅速拆开,目光扫过,脸色顿时变得极其精彩,先是惊愕,继而满是难以置信的疑惑,最后化为深深的忧虑。
“父亲,信中说了什么?”李世民见父亲神色变幻,挥手让信使退出,而后赶忙问道。
李渊缓缓坐回主位,将信交给李世民,眉头皱地更深了。
“你自己看吧...陛下...传下圣旨,召元霸南下护驾。”
“什么?召四弟护驾?”李世民闻言也是大吃一惊,连忙接过信细看。
信中,李建成详细叙述了圣旨内容,以及自己的担忧和已派李元吉陪同的决定。
帐内陷入一片沉寂。
良久,李渊才重重吐出一口气,脸上写满了不解与凝重:“陛下...这是何意?元霸他...他虽有些勇力,但心智如同孩童,行事全无章法,更不通礼仪。”
“此去护驾,凶险万分不说,万一...万一他言语行为冲撞了圣驾,或是得罪了随行的哪位重臣,我李家...”
他越说越是后怕,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为父想不明白,此战成败干系甚大,陛下为何不召虎威王南下?”
“虎威王坐镇北疆,威震天下,更曾有单骑退胡数十万的壮举,若其南下,扫平这些反王岂非易如反掌?”
“为何偏偏是我那...我那不省心的元霸?这绝非儿戏啊!”
这也是李世民心中的疑问。
他放下书信,眉头紧锁,沉吟道:“父亲所虑,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