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似乎也出了些纰漏?”
说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宇文成都:“若非宇文将军临时告假,以他的忠勇,或许...乱象能更早平息?”
他这话问得轻描淡写,却像一把匕首,直刺宇文化及最心虚的地方。
宇文化及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后背被冷汗浸湿。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那只是巧合,但在凌云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所有预先想好的托词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求助般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
宇文成都紧抿着嘴唇,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他低下头,避开了父亲的目光,也避开了凌云看似随意的扫视。
他对父亲当日所为心知肚明,深以为耻,然人子之责,让他无法开口指证。
在事实面前,他不会为父亲开脱,却也不能落井下石!
只能以这种沉默的方式,表达着内心的不满与煎熬。
只是...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凌云将父子二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对当日之事,已然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不过,他也没有再紧逼,而是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自有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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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大人,你是朝中老臣,深受国恩。当知,有些底线,碰不得。有些心思,动不得。朝廷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更需要的是上下同心,忠谨任事,而非首鼠两端,心存侥幸。”
说着,他端起酒杯,向宇文化及示意了一下:“你说,是吗?”
宇文化及如蒙大赦,又如同被架在火上烤,慌忙举起酒杯,连声音都在发颤:
“大王教训的是!下官...下官铭记于心!定当恪尽职守,忠心不二,绝不敢有负皇恩,有负大王信任!”
说完,便立刻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住他心底的寒意。
凌云的话,句句没有明指,却句句都敲打在他的要害上。
接下来的宴席,气氛更加微妙。
宇文化及食不知味,如坐针毡,只能强颜欢笑,不断找话题,却又往往词不达意。
宇文成都大部分时间沉默不语,只是在凌云问及军务或武艺时,才会认真地回答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宴席终于在一种表面和谐,内里紧绷的气氛中结束。
侍女撤下残羹,奉上清茶。
凌云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神。
他没有再看坐立不安的宇文化及,而是仿佛自言自语般,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沉重:
“如今北疆虽定,然将士抚恤,边城修缮,所费甚巨。”
“草原诸部虽表面臣服,赏赐安抚亦不可少。加之各地灾荒不断,流民亟待安置,唉...陛下仁孝,不欲加重百姓负担,然国库...”
他轻轻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却如同重锤般敲在宇文化及的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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