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李元吉,脸上的畏惧稍稍褪去了一些,眼中竟然生出一丝认同之色,
是啊,他在李家何时被真正看重过?
父亲李渊和大哥李建成对他虽然不错...
刚想到这里,李元吉心里不禁冷哼一声:呸,不错个屁!
若真当他李元吉是骨肉至亲,他们又怎会强行令自己来洛阳这等龙潭虎穴?
他的脑海里不由得回忆起从前的一幕幕,忍不住悲从中来,终于抑制不住地伏地痛哭了起来。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从刚生下来,就被亲生母亲抛弃,后来回府后,老二又一直跟自己作对,他就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
直到前些日子,他好不容易沾了四弟李元霸的光,混了个东宫千牛备身的差事,以为自己的好日子终于要来了,结果...他人还没到东宫,皇帝换人了!
于是,他又不得不打道回府,可刚回到家中没几日,就又被打发来了洛阳。
一来就被杨昭和凌云轮流吓唬了一通,之后便被凌云吩咐来了齐王府暂住。
本来以为顶着“虎威王”的名头,齐王一定会以礼相待。
可好巧不巧的是,那齐王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曾跟自己有过节的风流客,见到自己后,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毒打!
他这脸...到现在还疼着呢。
李元吉是越想越委屈,哭声也越来越大。
又过了片刻,他的哭声渐止,脸上升起恐惧、不甘、怨恨交织的神色,而后扑倒在凌云面前,嘶声哀求道:“大王!元吉...元吉愚钝!求您开恩,给元吉指一条活路!求大王救我!”
凌云从方才开始便一直注视着李元吉,对他的态度十分满意。
“起来吧,看在你尚知悔改,且未酿成大错的份上,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李元吉如闻仙乐,挣扎着爬起来,也顾不得满脸狼藉,希冀地看向凌云:“谢大王!谢大王不杀之恩!元吉愿为大王效死!但凭大王吩咐,万死不辞!”
“很好。”凌云微微颔首,“往后,你便在齐王府行走。你与齐王爱好相近,往日过节既已过去,未必不能相处。待要用到你的时候,本王自会吩咐。”
李元吉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伤,有些欲言又止。
凌云见状,道:“齐王那边,本王自会叮嘱,让他不再为难于你。”
李元吉这才安心,连忙叩首:“是!元吉谨遵王命!”
随后,凌云便让宇文成龙将杨暕唤来,叮嘱过后,便不再多留,直接回了虎威王府。
......
时光荏苒,很快便是三天过去了。
这一日午后,虎威王府的演武场中,一道黑色的身影正与一杆大戟合而为一,正是凌云在舞动他的擎天戟。
戟风呼啸,招式大开大阖,霸道刚猛,每一式都似有崩山裂石之威,却又举重若轻,控制得妙到毫巅。
宇文成龙侍立在场边,目光紧紧追随着凌云的身影,眼中充满了向往,似乎也想上去耍弄几下。
不远处,大白正慵懒地趴卧着,雪白的皮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斑斓黑纹显得神秘而威猛。
它偶尔会抬起脑袋,随意扫过场中舞戟的身影,又懒洋洋地垂下,打着哈欠,或许在它看来,眼前这足以令千军辟易的戟舞,不过是主人寻常的活动筋骨。
就在这时,演武场入口处,一名王府下人引着一人到来,正是李元吉。
由于有了凌云的叮嘱,又加上他跟杨暕确实臭味相投,所以这几日在齐王府混得相当不错,脸上的伤已经痊愈,换上了光鲜衣袍,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然而,当他刚踏入演武场,目光首先便被场中那道白色“小山”牢牢吸住了!
那是...白虎?
李元吉的呼吸骤然停滞,瞳孔急剧收缩,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
他从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