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看了一会儿,叹道:“表弟,你的心乱了。”
罗成收枪而立,额头见汗,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看向秦琼,眼中带着血丝:“表哥!流言虽然可恶,可...可我爹...他真的死得好惨啊!凌云!此仇不共戴天!”
他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痛苦和恐惧:
“可是...我们真的能赢吗?外面是三十万大军,纵然此次我等能击退王世充,可...下一次呢?下一次会不会就是凌云那个刽子手亲自领兵前来?
“我怕...我怕我们最终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罗成第一次在秦琼面前流露出如此明显的恐惧。
凌云的名字,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而父亲的死,更是加深了这种恐惧。
秦琼的面上飞快的拂过一抹担忧,转瞬即逝,随即按住他的肩膀:
“成则王侯败则寇!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便无回头之理。瓦岗上下齐心,未必不能与凌云一战!纵然...纵然最终败了,马革裹尸,也好过苟且偷生!”
罗成看着表哥刚毅的面容,心中的恐惧稍减,但那份对凌云刻骨的仇恨与畏惧,却已深种,难以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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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的日子里,流言虽然被止住了,可流言之中提及过的那几位,如今走在寨中,那些看向他们的目光,总是带着几分审视。
瓦岗寨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裴仁基父子明显感觉到一些以往亲近的将领的疏离。
一次军议后,负责粮草分配的是一名最早入伙,曾在原盟主翟让手下做过事的“老人”。
此人对裴仁基麾下士卒申领的口粮份额,卡得十分严格,言语间虽然客气,却也透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裴元庆年轻气盛,当场就要发作,被他父亲死死按住。
裴仁基的面庞微微抽动,显然也被气得不轻,但他比裴元庆沉稳,能沉得住气,最终只是沉默地带着儿子离开,背影显得有些萧索。
单雄信自那一日后,则变得更加沉默,几乎不与任何人交谈。
大多数时间,他都是独自一人,寻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喝着酒,晒着太阳,时不时擦拭几下他的金钉枣阳槊,仿佛寨中因流言而起的纷扰,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也就是这种近乎孤傲的姿态,反而让一些原本怀疑他“心虚”的人,觉得他或许是性情如此,或是心中坦荡。
最不平静的,或许还是罗成。
虽然有秦琼的开导,可想到自己被凌云“折辱”的画面,想到父亲的死,他便感觉那些投来的目光,似乎都带着嘲笑与不屑。
姜松向来细心,自然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位异母弟的不对劲儿,这几日几乎时刻带着儿子,跟在罗成的身边,进行安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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