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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晨光穿透梧桐枝叶,在苏州河畔洒下跳跃的金斑。张泽明一袭正红色唐制圆领缺胯袍立于四行仓库西墙下,袍身暗金云纹在青灰色弹孔墙前如凝固的血焰。他头戴初唐软脚幞头,乌纱垂带随风轻扬,足踏乌皮六合靴,仿佛从盛唐烽燧穿越至淞沪战场的守夜人。爱莉希雅的粉色纱裙缀着晨露般的水晶,卡齐娜指尖轻触墙体深嵌的弹头,玛拉妮则凝视着墙上少年兵模糊的旧照,藤编书篮中赤焰砚隐隐发烫——那来自纳塔火山的矿石,此刻正与这片土地的悲壮记忆共鸣。
八百壮士死守的四行仓库西墙,弹孔密布如蜂巢。卡齐娜踮脚抚摸一处碗口大的凹痕:“像烬燃之喉被陨石砸穿的岩壁!这些洞…是敌人的火球轰出来的吗?”
“是子弹和炮弹。”张泽明声音沉如钟磬,“民国二十六年,八百将士以此墙为盾,四昼夜不退。弹孔非伤疤,乃民族脊梁之刻痕。”他展开一卷洒金宣纸覆于弹孔密集处,提笔蘸取朱砂,以纳塔“烬痕文” 笔法摹拓——竖勾如枪刺劈空,横折似血泪蜿蜒。朱砂渗入砖缝,竟泛出熔岩般的微光。
玛拉妮闭目感应:“墙中有呐喊…不是纳塔战鼓的炽热,是寒铁相撞的铮鸣。”她腕间巡夜者铜铃无风自响,与墙体深处八百壮士的残响共振。爱莉希雅指尖凝结冰晶蝴蝶,轻落于朱砂拓印上:“别怕呀~? 蝴蝶会把英雄的名字带给星星!?” 冰蝶融化处,朱砂纹路竟浮现“谢晋元”三字古篆。
转至松江区夏完淳故居,青瓦白墙的明式小院静卧香樟荫下。张泽明于庭中古井前肃立,取乌皮靴旁革囊中的三足青铜爵,斟满瑶柱菌菇熬煮的清汤:“允彝公,完淳先生,泽明携异域挚友,敬献故园之味。”
汤雾氤氲中,卡齐娜好奇翻开陈列柜中的《南冠草》仿本:“十四岁写诗?纳塔最年轻的战士也要十六岁才能握矛!”
“其诗即其矛。”玛拉妮凝视玻璃展柜内泛黄手稿,“‘缟素酬家国,戈船决死生’…此句有流泉之众的决绝。”她将一朵荧惑兰(纳塔夜光植物)置于诗稿投影下,蓝光晕染墨迹,字句如星火升腾。
爱莉希雅忽然指向厢房梁柱:“看!有字在发光!?” 只见梁上显现金色刻痕——“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张泽明抚柱轻叹:“此乃完淳先生殉国前夜所刻。息夫人忍辱存国,而他求速死明志…皆是大勇。”袍袖拂过处,金痕化作流萤,没入爱莉希雅展开的星穹画卷。
小昆山夏完淳墓前,松涛如泣。张泽明以唐礼三拜,焚化洒金宣纸拓印的四行弹痕图。朱砂灰烬盘旋时,他解下腰间螭龙纹玉具剑插于坟前:“请先生观此盛世——外虏已逐,山河重光!”
骤然狂风大作!玛拉妮怀中赤焰砚迸射红光,砚内火山岩竟浮现少年夏完淳执笔为剑的虚影。卡齐娜腕铃急响:“是英魂!和纳塔先祖之灵一样!”
虚影长吟:“三百年矣…今夕何夕?”目光如电射向张泽明红袍。
“华夏血脉不绝,今人犹存古心。”张泽明并指划开掌心,血珠滴落剑脊。螭龙纹路霎时游动,剑身映出浦江两岸霓虹璀璨、高铁如龙穿山越河的景象。
少年虚影怔然,忽仰天长笑:“好!好!不负我昆岗玉碎!”笑声中身影渐淡,化作青烟汇入玉剑。剑锷处凝出一枚血色玉珏,内蕴“完淳”二字篆文。
“他把魂火留在剑里了?”爱莉希雅捧起玉珏,粉眸含泪,“像乐土的记忆结晶…?”
“非魂火,乃气节。”张泽明收剑入鞘,“此玉珏当悬于工作室檐下——纳塔火山,华夏剑气,星海律者,共守心灯。”
暮色染透黄浦江时,四人登临北外滩游船。爱莉希雅将血色玉珏系于船舷,卡齐娜向江面弹入数点火星,玛拉妮则引水流织成纳塔“沃摩延”符文。
“快看!四行仓库的墙!”卡齐娜突然指向西岸。
但见弹孔墙在夜色中泛起朱砂微光,八百壮士的剪影如皮影戏般映现:肉搏、架枪、负伤不退…光影流转间,又叠化出夏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