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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熔化的金箔般缓缓浸润深圳的天空之前,潮湿闷热的午后时光里,灼人的暑气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凝结成了晶莹剔透的琥珀。在这浓稠得化不开的琥珀之中,此起彼伏、聒噪不休的蝉鸣声被牢牢封存,如同被囚禁在透明的牢笼里,无法逃脱。明大人工作室里,那一幅幅质地精良的竹帘低垂着,像是忠诚的卫士,又似一道道神秘的屏障。透过竹帘滤进来的缕缕光束,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使者,光束之中,细小的尘埃如同慵懒的精灵,慢悠悠地浮沉着,它们似乎也在这宁静的氛围中陷入了沉睡。
张泽明静静地斜倚在窗边的藤榻上,他身着一袭竹青色的明制道袍,那道袍的颜色犹如夏日里最清新的竹林,散发着一种宁静而悠远的气息。道袍宽大的袖子不知何时已经滑落到了肘间,露出了一截线条优美的手腕,那手腕上,他正执握着一本已经微微泛黄的《墨子》卷册。卷册的卷首,那两个苍劲有力的“兼爱”二字,不知是被谁的汗渍不小心洇湿,从而晕染出了一片朦胧的水痕,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痕迹。然而,此刻的张泽明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他失神地望着庭院里那几株芭蕉。那些芭蕉原本应该是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可如今却在炽热的阳光下晒得有些蔫了,它们的叶片无力地低垂着,仿佛也在诉说着这难耐的暑热。
原来,卡齐娜与玛拉妮这两位活泼的伙伴,已经相约前往书城,去寻访纳塔古籍中那缺失的页面。偌大的工作室空间里,此刻只剩下那股陈旧的书页霉味,以及爱莉希雅那轻浅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好无聊啊……”一声轻轻的叹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瞬间惊碎了这原本凝滞不动的光尘。那本《墨子》卷册也仿佛受到了这叹息声的影响,“啪嗒”一声,从张泽明的膝头滑落。他忍不住抱怨道:“连墨翟的城防术也解不了闷了。”而回应他的,是软榻上爱莉希雅翻身的窸窣声。
爱莉希雅宛如一只可爱的小猫,蜷缩在一张桃色的薄毯里。她身上穿着的“春好桃夭”时装,那薄纱裙裾如同层层叠叠的花瓣,堆叠在她的腿弯处,显得格外柔美。一双赤足从毯缘悄悄滑出,那趾尖的颜色如同贝壳般莹润,在斜射进来的阳光中晕染着柔和的光芒。她的足弓弯成了一轮精致的新月,十颗圆润的脚趾就像是初绽的铃兰花苞,毫无防备地朝向张泽明。张泽明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了那排如同珍珠似的趾尖,忽然,他像是被什么神奇的东西点醒了一般——他关注的并不是趾甲油彩那绚丽夺目的色彩,而是那饱满的弧度本身,那弧度就像是一块等待着画家落笔的空白画布,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爱莉希雅……”张泽明在心中默默念着她的名字,然后无声地抽出发间的檀木簪。随着檀木簪的抽出,他那一头青丝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肩头。此时,他已经执起了案头黑釉瓷盘里那支圆珠笔。那金属笔管在他的指尖灵活地旋出冷光,仿佛是一颗闪烁的星星。他缓缓地屈膝半跪于软榻前,那竹青色的袍摆如同荷叶一般,轻轻地铺展在地面,仿佛是一片宁静的荷塘。少女足踝上悬挂着的银铃,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那银铃是卡齐娜用纳塔虹彩矿精心制作的,而铃舌却嵌着玛拉妮调和的潮声香料,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他静静地凝视着爱莉希雅那沉睡般的玉足,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他的声音轻得如同拂过乐土花海的一缕微风:“那我可就要开始画咯?”
笔尖小心翼翼地悬停在空中,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缓缓地落向大拇趾的指腹。那冰凉的触感,如同清晨的第一滴露水,激得爱莉希雅的足尖本能地一颤。然而,张泽明的手腕却稳如磐石,手中的笔行走得轻盈而又流畅。墨色的弧线在他的笔下逐渐勾勒而出,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圆鼓鼓的脸颊,那脸颊看起来可爱极了;接着,他又添上了两点上挑的墨点,那便是无辜的圆眼,仿佛两颗明亮的星星;再添上一道俏皮吐舌的弧线——一个傻笑的小人儿瞬间就跃然“趾”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后,二拇趾上诞生了一个歪头揪呆毛的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