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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深圳的秋日向晚,天色如同被温水浸染过的巨大画布,由清澈明亮的湛蓝渐次晕染成柔和温暖的橘粉与绛紫,最终沉淀为一种静谧而深邃的宝蓝色。夕阳的余晖已完全沉入远山的怀抱,唯留天际几缕尚未褪尽的暖色云丝,温柔地眷恋着逐渐降临的暮色。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属于秋日傍晚的舒爽气息——微凉的晚风携带着白日阳光残留的暖意、庭院草木的清气、以及隐约的桂花甜香,悄然漫入室内,与房中令人安心的熟悉氛围交织在一起。
明大人工作室的廊下,已亮起了温暖的灯笼。张泽明身着那身沉稳的黑色裋褐汉服,墨绿色长裤,头发用深色明朝网巾一丝不苟地包裹着,正临窗而立,目光温和地望向庭院中逐渐被暮色笼罩的景致。爱莉希雅轻轻走到他身边,粉色的长发如流云般披散肩头,精灵耳在微凉的晚风中敏锐地捕捉着远近的细微声响。她穿着一身柔软的樱草色细棉襦裙,粉紫色的眼眸倒映着天边最后的暖光。
“泽明,”她轻声唤道,声音软糯,“傍晚的风,好像带着点特别的凉意了…是不是秋天真的越来越深了呀??”
张泽明微微颔首:“嗯,白露已过,秋分将至。夜渐凉,昼渐短。”他的目光扫过庭院中几盆开始显出颓势的夏花,“是该添些应季的摆设了。”
这时,卡齐娜捧着一个大大的扁竹筐从里屋小心地走出来,咖啡色的长发扎成了乖巧的低马尾,那对高高竖起的鼠兔耳朵因专注而微微前倾。“哥哥…爱莉希雅姐姐…材料都准备好了…”竹筐里放着各色的棉纸、细竹篾、剪刀、浆糊罐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工具。
玛拉妮跟在她身后,逐浪客的脸上带着爽朗的好奇:“嘿!泽明兄,今天真要自己做灯笼?这竹篾削得可真够细的!”
原是他们午后闲聊时,说起秋意渐浓,夜色渐长,爱莉希雅望着廊下那盏常明的电子灯笼,忽发奇想:“泽明~我们能不能自己做一盏灯呀?不是用电的,是用纸和竹子的,像古画里那样,会透出暖暖光晕的那种…? 感觉放在廊下,和秋天的月亮会很配呢!?”
张泽明对于这类传统手作向来颇有研究,便欣然应允,并列出了所需材料。此刻,他检查了一下竹筐内的物什,颔首道:“甚好。时辰也合适。”
四人遂在廊下的长桌旁围坐起来。张泽明取过一根削得极薄且均匀的细竹篾,手指灵巧地弯折、交错、固定,一个圆润的灯笼骨架雏形便在他手中渐渐成型,动作流畅而沉稳,带着一种奇妙的韵律感。
爱莉希雅看得目不转睛,粉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惊叹与好奇:“泽明的手好巧呀!好像变魔术一样!? 这些竹篾在你手里都好听话!”她试着拿起一根细竹篾,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弯折,竹篾却弹性十足地弹了开去,她忍不住轻呼一声,精灵耳尖随之微微一颤。
张泽明眼中含笑,接过她手中的竹篾,温声道:“初学需缓,感受其韧性,顺势而为。”他引导着她的手指,放在合适的位置,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慢慢弯曲。爱莉希雅学得极快,很快便掌握了窍门,虽然做出的弧线不如他那般完美匀称,却也有模有样,她脸上洋溢着成就感的光芒。
卡齐娜则对那一叠叠色彩柔和、质地各异的棉纸更感兴趣。鼠兔耳朵轻轻颤动,她小心地用手指抚过印着暗纹的浅金色纸、染着渐变秋色的橙红纸、以及透如蝉翼的素白纸,小声问:“哥哥…这些纸…贴在哪里呀?”
“糊于骨架上,是为灯衣。择何色,凭尔心意。”张泽明温声解释。
玛拉妮则主动揽下了需要力气的活儿——搅拌粘稠的浆糊,并根据张泽明的指点,将较粗的竹条加固在灯笼的顶部和底部框架上。逐浪客干起活来利落扎实,毫不拖泥带水。
灯笼的骨架在四人的协作下逐渐完善。爱莉希雅负责用细绳缠绕加固几个关键的节点,她做得极其认真,粉色的长发偶尔滑落肩前,她便轻轻吹开,粉紫色的眼眸专注地眯起? 卡齐娜则在一旁递送剪好的细绳和小工具,安静而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