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作品,侵权必究)
南国深圳的深秋午后,阳光褪去了盛夏的炽烈,变得温煦而澄澈,如同融化了的琥珀,透过明大人工作室庭院里那几株已是绚烂至极的枫树枝桠,在廊下的深色木地板上投下斑驳而静谧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独特的、属于晚秋的宁静——微凉的清风携带着干爽的草木清香、日渐浓郁的桂花甜香,以及午后阳光晒暖的木板气息,悄然漫入室内,与房中令人安心的熟悉氛围交织在一起。
爱莉希雅并未像往常一样蜷在软榻上小憩,而是兴致勃勃地趴在廊下的矮几旁,粉色的长发如流云般铺散在宣纸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她面前摊开着一本厚重的、装帧古朴的画册,里面并非印刷精美的图片,而是张泽明平日练笔留下的各种水墨小品——疏朗的竹枝、憨态可掬的水墨小鸡、意趣盎然的秋果图,还有寥寥数笔勾勒出的远山轮廓。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那些墨迹,粉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惊叹与好奇:“泽明~你笔下的世界,好像和现实不太一样…又好像更真了…有一种…嗯…说不出来的韵味和生命力呢…?” 精灵耳因专注而微微颤动。
张泽明正坐在一旁安静地翻阅另一卷书,闻言抬眼,目光温和地落在她因好奇而显得格外生动的侧脸上:“此乃写意,不求形似,但求神韵,抒写胸中逸气耳。”
“写意…”爱莉希雅轻声重复着这个对她而言有些新奇却又莫名契合的词汇,目光依旧流连在画册上,“就像用墨和线条来唱歌一样,对不对?? 把看到的、感受到的美,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唱’出来…?” 她总能找到最诗意的比喻?
这时,卡齐娜也抱着自己的编织篮凑了过来,鼠兔耳朵轻轻晃动,小声问:“哥哥…这些画…不用很多颜色…也很好看…” 玛拉妮刚结束晨间的体能训练,用毛巾擦着汗走过来,逐浪客的目光扫过画册,笑道:“嘿!这竹子画得带劲!几笔下去就有那股子挺拔劲儿了!”
爱莉希雅抬起头,粉紫色的眼眸忽然亮了起来,一个念头如同被阳光照亮的泡泡般浮现:“泽明!卡齐娜!玛拉妮!我们一起来画画好不好?? 不是临摹,也不是写生…就是…把我们心里想到的、感觉到的美好的东西,用笔墨‘写’出来!? 像泽明说的那样,‘写意’!?”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仿佛发现了一个全新的游戏。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卡齐娜小声的附和与玛拉妮爽快的赞同。张泽明眼中含笑,颔首道:“善。心有所感,发于笔端,本是乐事。”他起身,熟练地备好画案,铺开数张素白的宣纸,取出珍藏的徽墨、端砚以及数支大小不一的毛笔,还有一套虽不齐全却足够使用的国画颜料。
研墨的工作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张泽明身上。他取出一锭古朴的松烟墨,注入少许清水,腕底沉稳均匀地顺时针研磨起来。墨锭与砚台摩擦发出极有韵律的沙沙声,淡淡的、独特的墨香随之弥漫开来,与空气中的秋香交融,形成一种奇妙的、令人心神宁静的氛围。
爱莉希雅深深吸了一口气,粉紫色的眼眸幸福地眯起:“这个味道…好好闻…沉沉的,香香的,好像藏着很多古老的故事一样…?” 她好奇地看着那泓清水逐渐变得浓黑乌亮,泛着光泽。
墨成,张泽明将毛笔递给他们。爱莉希雅学着张泽明平时的样子,有些笨拙却又极其认真地执笔,蘸饱了墨汁,却对着洁白的大幅宣纸犯了难,笔尖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唔…要从哪里开始呢…心里好像有很多感觉,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变成线条和墨色…?”
张泽明并未直接指导技法,而是温声道:“不必拘泥,笔随心走即可。或点、或线、或面,顺乎自然,流露真情便可。”
或许是这番话起了作用,爱莉希雅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专注起来。她并未追求复杂的造型,而是回想着方才画册里最打动她的那几笔秋果。她手腕轻轻转动,笔尖落下,在纸的左下角画了几个圆润的、墨色浓淡不一的点,像是一小簇散落的、沉甸甸的果实? 接着,她用极细的笔尖,在其中两个墨点上添了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