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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深圳的秋夜,天色如同一幅被渐次染深的巨幅绸缎,由清澈的暮蓝缓缓过渡为深邃的墨蓝,最终缀满碎钻般的星辰。晚风褪去了白日的最后一丝暖意,携来剔透的凉润,拂过明大人工作室的庭院,惹得竹丛窸窣,桂香暗渡。廊下早已亮起暖黄的灯笼,光线柔和,在木质地板投下摇曳的光斑,将一方天地笼罩在宁谧与温馨之中。
爱莉希雅并未像往常一样窝在软榻里,而是兴致勃勃地蹲在廊下一角,对着几只展开的素白灯笼胚和一堆彩纸、竹篾、画笔工具发出轻轻的、充满期待的惊叹? “泽明~这些白白胖胖的小灯笼骨架,好像等待被赋予灵魂的小精灵呀!?” 她伸出指尖,极轻地拂过灯笼胚细腻的纸面,粉紫色的眼眸在灯下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彩。
张泽明正将最后几样工具——一罐清透的浆糊、数支粗细不一的毛笔、调色盘以及几碟矿物颜料粉——在案几上井然有序地摆放开来。他依旧身着那身沉稳的黑色裋褐汉服,墨绿色长裤,头发用深色明朝网巾一丝不苟地包裹着。“秋夜渐长,灯可娱情,亦可明心。手工制灯,趣味良多。”他温声解释,目光扫过那些材料,如同审视即将铺陈创作的画纸。
“自己做灯笼??” 爱莉希雅抬起头,精灵耳因新奇而微微颤动,“好呀好呀!? 我要做一个最漂亮的!? 画上最美的图案!?”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孩童般的雀跃。
这时,卡齐娜也抱着她的小工具箱踱步过来,那对高高竖起的鼠兔耳朵好奇地轻晃:“哥哥…灯笼…自己做…?” 玛拉妮刚结束晚间的体能锻炼,用毛巾擦着颈间的汗珠走来,逐浪客的脸上带着爽朗的笑意:“嘿!这玩意儿有意思!比单纯买现成的带劲多了!”
张泽明颔首,眼中含笑:“古时制灯,乃雅事亦俗趣。可自构其形,自绘其意,融情于器,别有意味。”他取过一只灯笼胚,手指灵巧地示范如何将折叠的竹篾骨架轻轻撑开,固定成浑圆的灯球状,动作沉稳而熟练。“此为素胚,如白纸,待君挥洒。”
创作的冲动瞬间被点燃。爱莉希雅率先拿起一只灯笼胚,学着他的样子小心撑开,粉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创造的光芒? “我要把它变成…嗯…一个会发光的、装着秋天梦境的小世界!?” 她宣布道,立刻开始挑选彩纸和颜料?
张泽明并未规定统一的样式,而是鼓励大家随心创作。他自己取了一只细长的仿宫灯胚,打算绘制一幅水墨山水;爱莉希雅则选择了一只圆润的胖墩灯,想画上缤纷的秋日花园;卡齐娜挑了一只小巧的六角灯,鼠兔耳朵因专注而微微前倾,似乎已在构思精细的图案;玛拉妮则豪爽地选了一只最大的圆柱形灯笼胚,摩拳擦掌:“嘿!这个够大气!我要弄个纳塔风格的波浪纹!”
绘制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却充满了欢声笑语。爱莉希雅调色时不小心将一抹鲜红的颜料蹭到了鼻尖,她却毫不在意,反而觉得有趣,笑着继续涂抹? “哎呀…好像变成了红鼻子驯鹿!?” 她专注于用纤细的笔尖勾勒缠绕的花枝与翩飞的蝴蝶,神情是少有的专注与陶醉。
卡齐娜则极其小心,她用最细的勾线笔,蘸取金粉颜料,在六角灯的每一面上细细描绘出纳塔传说中象征吉祥的细密图腾与花草纹样,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画中之灵? 玛拉妮则大刀阔斧,用宽笔刷挥洒出靛蓝与银白的澎湃浪涛纹,逐浪客的气魄尽显笔端?
张泽明在一旁时而提点技巧,如调浓淡、控笔速、如何裱糊彩纸更平整;时而为大家递上所需的工具;时而也专注于自己的宫灯,笔下山峦叠嶂,云烟氤氲,气韵生动。
待到绘制完毕,一盏盏独具匠心的灯笼雏形初现。爱莉希雅的圆灯绚烂如花园;卡齐娜的六角灯精致典雅;玛拉妮的柱灯气势磅礴;张泽明的宫灯清远幽深。然而,还需最后一步——安装灯座。传统的烛火显然不安全,张泽明早有准备,他取出一串小巧的LED灯串,光线温暖柔和,且无明火之虞。
“需将灯串固定于灯胚内部,引出线缆,连接电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