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只见林灿面容朝下,一动不动地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个被遗弃的破旧玩偶。
“林灿,醒醒!点名了!”一名狱警提高嗓门,朝里面喊了两声。
牢房内依旧死寂,只有隐约的回音在回荡。
两人再次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异样,不敢耽搁,立刻通过随身携带的哨子或呼喊方式向上级报告。
对于这所见惯了生死的监狱而言,一个死囚在行刑前因病死亡或是自我了断,并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只要不是身份特殊、上面格外“关照”的人物,通常都是按照既定程序处理,归档了事。
而像林灿这种家产已被抄没、靠山已倒,且已被判处死刑的过气公子哥,在狱卒们眼中,显然算不上什么需要小心翼翼对待的“特殊人物”。
不过片刻功夫,又有两名闻讯赶来的狱警加入了队伍。
沉重的铁锁被钥匙打开,发出“哐当”的刺耳声响,铁门被推开,四名狱警鱼贯而入,狭小的牢房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一名看似小头目的狱警蹲下身,伸出两根手指,熟练地搭在林灿的脖颈一侧探查脉搏,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感受到微弱的生命迹象后,他心下稍安,站起身,用一种见怪不怪的平静口吻对同伴说道:
“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身子骨太弱,没吃过咱们这种苦,昨晚上那场风雨,估计是冻着了,邪风入体,晕过去了。抬起来,丢到床上弄醒。”
另外两名狱警闻言,一人一边,有些粗暴地将林灿架起,重重地扔回了那张坚硬的板床上。
这时,另一名狱警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比指甲盖略大的圆形铁盒。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种颜色暗黄、质地如油脂、气味极其刺鼻的药膏。
他用指甲小心翼翼挑起一小块,抹在林灿的人中穴上,那股强烈的刺激性气味瞬间钻入鼻腔。
随后,他又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拍打着林灿的脸颊。
“啪,啪”几声之后,林灿的眼皮开始轻微地颤抖,仿佛费了极大的力气,才终于睁开一条缝隙,眼神涣散无光,气若游丝地喃喃道:
“能……能给我一点药吗……我感觉浑身像散了架,没有一点力气……可能……真的病得快不行了……”
“药?嗬!”旁边一个狱警闻言,嗤笑出声,语气充满了讥讽:
“你当这里是救死扶伤的慈善堂,还是你家那应有尽有的大别墅?要不要再给你找个丫鬟来端茶送水,捶腿捏肩啊?”
“能醒过来就算你命大,阎王爷还没打算收你!安心等着吧,枪毙之前,说不定还能赏你一顿像样的断头饭,让你做个饱死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