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好家伙,这头野猪少说也有二百斤,两颗獠牙翻在唇外,泛着惨白的光。
顾辰远眉头顿时拧紧。
山脚下的玉米长得正盛,如今却被这家伙横冲直撞,成片的秸秆“咔嚓咔嚓”倒下,棒子被啃得只剩光秃秃的芯子。
糟蹋粮食,比掏他心窝子还疼。
“畜生!”他低声骂了句,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的青石,抡圆了膀子甩过去。
石头划个弧线,“嗖”地落在野猪屁股后面半尺,溅起一撮干土。
野猪猛地刹住蹄子,扭头瞪向顾辰远。
小眼睛里血丝密布,凶光一闪,鼻孔喷着白气,前蹄“哒哒”刨地,瞬间进入攻击姿态。
顾辰远心里“咯噔”一下,后背汗毛齐刷刷立起。
老猎人常说:山里最惹不起的就是发狂的野猪。
狼豹缺食才袭人,可这货为了口棒子,敢跟人拼命。
吃也就罢了,它还拱!
一亩地让它折腾半天,能毁得连秸秆都不剩。
眼看今年生产队指标就指着这几块玉米地,要是被它祸祸了,全队人冬口粮都得缺一角。
风掠过玉米梢,卷起一股腥臊味。
野猪低吼一声,獠牙外翻,像两把倒钩的小弯刀。
顾辰远右手悄悄摸向背后——空无一物,只剩一把割何首乌用的小刀,长不过巴掌。
他心里苦笑:这玩意儿给野猪挠痒都不够。
不能硬扛!
他缓缓后退,脚底踩实田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鬃毛起伏的肩胛。
一步、两步……脚后跟碰到一道田坎,他心里有了计较。
再退三步,就是浇地挖的壕沟,深一米多,沟底还留着前些日子的积水。
野猪似乎看透他的意图,前蹄猛地一蹬,枯叶飞溅,像颗出膛的炮弹直冲过来。
顾辰远侧身跃下壕沟,就势一滚,“扑通”一声跌进半尺深的泥水里,冰凉刺骨。
几乎同一瞬间,野猪庞大的身躯从沟沿掠过,獠牙挑破他左肩的衣角,“嘶啦”一声布片飞舞。
野猪扑空,前蹄陷入沟边松土,重心一歪,“轰”地滚下沟底,泥水四溅。
它挣扎着欲起,却因地滑站不稳,獠牙乱拱,把沟壁扒得土块簌簌落。
顾辰远趁势爬起,踩着沟壁凸起,双手一撑翻上田埂,顺手捞起一根胳膊粗的枯秸秆,对准野猪后腿就是狠狠一下。
“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