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王芬笑着说道,“再说了,今天是他顾辰远大喜的日子,怎么,他还敢动手不成?就算他想动手,他的亲戚朋友也不会同意的!再说了,俺们这边七八个小伙子一拥而上,还怕他一个光杆司令?”
杨占山张了张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王芬又继续洗脑道:
“没啥可是的!谁家结婚没被闹过?你结婚的时候,不是也有人闹得吗?放心吧,有‘老风俗’顶着,还轮不到你来扛!”
杨占山点点头,毕竟婶子说得也没错。
原以为“闹新房”只是趁酒劲起哄,占点手脚便宜,可王芬眼底那股子阴狠,像毒蛇吐信,让他后颈直冒凉气。
“光是折腾沈红颜好不够?也不能便宜那个顾辰远了!”
王芬咧开嘴,黄牙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要闹,就连他也一起收拾——得让他疼,还得让他张不开嘴!”
她压低嗓音,一字一句像钉子往肉里钻:“你们装得越喜庆越好,柳条、鸡毛掸子都带上,趁他不备,就给我可劲抽!脸上一定要带着笑容,但是下手一定要狠,让他吃痛又挑不出任何问题来!”
杨占山脑门瞬间沁出一层冷汗,嗓子发干:“直接打?顾辰远可不是面团,万一还手……”
“还什么手?”
王芬冷笑,手指狠狠戳他胸口,
“大喜的日子,他敢翻脸?再说了,你们都过去几个人,他要是敢动,你们就一人一柳条,他能拿你们怎么办?记住——别见血,别撕破脸就没事!”
她越说越兴奋,声音像夜猫子刮锅沿:“对新娘也一样,搂搂抱抱算风俗,摸摸亲亲谁管得着?只要不做最后一步,天塌下来也有‘婚闹’二字顶着!他顾辰远再大的本事,也只能吃哑巴亏!”
王芬的话像毒汁,一滴一滴渗进杨占山的血管。
他喉咙滚动,热血里混着惧意,却又被那股子阴损的兴奋催得心跳如鼓。
“婶,我……我这就去叫人!”
“去吧,多叫几个!”
王芬挥挥手,嘴角裂到耳根,笑得像个刚施完咒的老巫婆,
“今晚,我要让顾家院子里,鸡飞狗跳,还哭不出声!”
她转身离去,背影被夕阳拉得老长,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钻进了暗处。
杨占山望着那道影子,狠狠咽了口唾沫,眼底闪过一丝狰狞。
今夜,他要做王芬手里的那根柳条,抽得顾辰远皮开肉绽,却又无处喊疼!
夜风卷着碎鞭炮纸,像一场不合时宜的小雪。
王芬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田埂上,却觉得脚底生风。
她佝偻着背,双手拍打着大腿,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夜枭般的尖利:“哈哈哈……顾辰远!你也有今天!”
她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