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对着黑黢黢的夜空,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你害我两个儿子坐牢,还想风风光光娶媳妇?做梦!我要让你名誉扫地!我要让你吃哑巴亏!你还拿我没办法!”
说到激动处,她扬起头,对着月亮发出一声长啸,惊得路边的蚂蚱乱蹦,惊得远处的狗都跟着吠了起来。
而此时,婚车正缓缓停回顾家大门口。
顾辰远刚探身下车,忽觉鼻尖一痒。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冲破鞭炮的余烟。
他揉了揉鼻梁,低声嘟囔:“谁在背后念叨我?”
紧随其后的江宏盛一听,咧嘴坏笑,一巴掌拍在他肩头:“小伙子,是不是夜里受凉了?可别耽误今晚入洞房啊!”
男人面子大过天,顾辰远当即挑眉,嘴角勾起自信又痞气的弧度:“扯淡!就我这体格,别说一晚上,连轴转都不带下床的!”
周围几个伴郎哄然大笑,有人吹口哨,有人竖起大拇指。
大家都明白,行不行都得行,这是新郎官的底线。
其实自打重生回来,顾辰远就坚持打熬筋骨,负重长跑、俯卧撑、冷水浴,一天不落,身体素质早就远超常人。
至于某些“夜间项目”的战力,沈红颜最有发言权。
不过,两个人这么一个月也没在一起过,毕竟自己住在家里,沈红颜住在知青点。
想到这儿,顾辰远嘴角不自觉上扬,眼底漾起柔光。
正说笑间,新娘的轿车也稳稳停到指定位置。
花轿、喜车可不是随便乱放,今天喜神在正南,迎门见喜,顾辰远早早掐算过,车头微偏十五度,既避井灶,又纳吉气。
这些门道他懂,旁人也不说破,只按他的手势张罗。
紧接着,送客的车队依次停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