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军长“哦”一声,悬着的心彻底落回肚里:“我就说你小子有恃无恐嘛,原来背后有大人物撑腰!”
说着,他把烟头往鞋底一拧,痛快拍板,
“成!既然有准信儿,那山就提前包给你也没啥。不过山可不小,足足几十亩,你确定全要?”
顾辰远微微一怔,随即笑出声:“叔,您说少了。我估摸着,整个山至少得有一百五十亩。”
宋红军被逗乐了,抬手虚点他:“你小子是不是忘了?那山处于咱们跟南窑得中间,所以咱们只有一半得权限,另一半是人家南窑得,不是咱得!”
一句话,直接把山劈成两半,也给顾辰远提了个醒——想一口吃成胖子,不可能。
顾辰远“啪”地一声拍在自己额头上,笑得有些尴尬:“瞧我这记性,真把南窑给忘了!”
前世他一年四季难得下地,又早早离家出走,所以对这个事情没在意过。
他随即洒脱地一挥手:“半个山也行啊!”
正说着,屋里忽然传来婴儿“哇哇”的啼哭声,这声音又尖又亮。
宋振荣脸色一变,连忙起身:“顾兄弟,你们先聊着,我进去瞅瞅。”
顾辰远点头,目送他急匆匆进去。
宋振荣进去后压低声音问:“是不是该换尿布了?”
炕上,苗桂花头上包着防风的头巾,衣襟半敞,正给娃喂奶。
见男人进来,她脸颊飞红,忙把身子往里侧了侧,小声说:“不是,是饿了。”
宋振荣腆着脸凑过去,瞧着小家伙在那里吃的欢着呢。
苗桂花声音压得低低的:“当家的,孩子快满月了,你抽空给他干爹递个话,别到时候忙得忘了。”
宋振荣满口答应:“中!一会儿我就提醒他。”
说着又凑过去,半开玩笑地咧嘴,“你这特意喊我进来,不会就为这事吧?”
苗桂花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还真让你说着了——我确实有正事。”
她朝窗外努了努嘴,声音压得更低,“刚才我竖着耳朵听了几句,顾辰远兄弟想包山,是不是?”
按当地规矩,产妇没满月不能见外人,她只能窝在屋子里,可耳朵却长。
宋振荣笑着点头:“耳朵真尖!顾兄弟就是为这事来的。”
苗桂花示意他再靠近些,神情郑重:“我琢磨着,这时候包地,恐怕不是时候。”
她顿了顿,见丈夫一脸疑惑,便细细解释,
“分地才刚开头,还是偷着来,要是立马公开承包,不是明摆着给人抓把柄?杨家那帮人正愁找不着茬呢,万一跑到公社去举报,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