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果然,江宏盛眼底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爽朗一笑,
“行,看房子就看房子!不过得先让我换双拖鞋。”
说话间,他顺手把公文包递给妻子。
姜昕接过,指尖在丈夫掌心轻碰了一下,像是无声地问:真要让他进卧室?
江宏盛回以一个安抚的眼神:放心,我来处理。
换作别人,敢在头一回登门时就嚷着“要看卧室”,江宏盛早就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过去。
管你是不是客,先教教规矩。
可眼前的人是顾辰远?
上次的经历像烙铁一样在心底留了印,由不得他不信。
于是,江宏盛把冲到舌尖的呵斥硬生生咽回肚里,嘴角抽了两下,最后只化成一声干笑。
他侧身让开一条道:“既……既然这样,那就劳烦你给瞧瞧。”
顾辰远没急着迈步,先抬眼环顾四周,像在丈量整间屋子的“气口”。
片刻后,他才跨进门槛,却在卧室门前猛地收住脚,眉心狠狠一拧,脱口而出:
“横梁压床!”
四个字像石子砸进油锅,江宏盛和姜昕同时一震,顺着他的视线抬头。
门框上方,一条水泥横梁裸露横陈,灰扑扑贯穿屋顶,正正悬在双人床的正上方。
“什……什么横梁压床?”
江宏盛舌头打了结,嗓音发干。
他在这屋子睡了七八年,日日抬头见梁,早已把它当成和天花板一样理所当然的存在。
可此刻被顾辰远一点,那梁忽然就长出獠牙,阴森森悬在头顶,让他后颈的汗毛齐刷刷立起。
姜昕也懵了,手下意识攥住丈夫的袖口,指尖冰凉。
她茫然地望向顾辰远,目光里既有惊疑,又带着一丝近乎祈求的迫切。
顾辰远没有急着给解释,先退后半步,让视线与梁平行,又蹲身与床沿齐高,上下左右各瞄一遍,这才缓缓开口:
“《宅经》里说,‘床顶有梁,如刀横颈,主惊梦、耗神、断嗣’。人夜里阳气最弱,梁像一把钝刀,虽不掉脑袋,却整夜悬在百会之上,换谁睡觉都提着一口气。气血翻涌,精神溃散,久而久之,肝肾两亏,胞宫虚寒,求子自然难上加难。”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凉水滴进热油,噼啪炸响。
江宏盛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泛青,最后竟透出一点灰,仿佛那条梁的影子真落到了他脸上。
姜昕更是指尖发颤,唇色褪得近乎透明。
“原……原来是这样?”
顾辰远退出房间,回头问:“江哥,姜姐,你们是江雅出生后,才搬进来的吧?”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