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正常得事情。
“快、快了!”
徐有来急得一连叠声,差点咬了舌头,“顶多、顶多到收完秋,我就能凑够聘礼!”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顾小芳,见她不说话,心里更慌,举起右手就发起誓,“若、若我食言,就让山里的野猪拱了我!”
顾小芳终于绷不住,“噗嗤”笑出声。
她故意扭头看向弟弟,“辰远,你听见啦?有人要拿野猪当媒人哩!”
“行了,哪有你这样的,怎么?你着急嫁人了?”崔秋华在自己女儿额头上敲了一下。
不过,她也看的明白了,自己的姑娘应该是动了心了。
说真的,这个丫头在家里的时间长了,她有点舍不得,不过,女娃总是要嫁人的。
现在只能留一天是一天吧,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像攥住一把将散的沙子,攥得越紧,漏得越快。
顾辰远怎么着都行,徐有来人品没得说。
把二姐交给他,踏实。
崔秋华转头冲徐有来说道,
“有来,这样吧,你要是真的有心,就找个人正式来提亲,必须要明媒正娶,知道不?”
“知道知道!”徐有来乐得合不拢嘴,一口白牙在暮色里闪着光,像偷到糖的孩子。
“德性!”
顾小芳怼了他一句,可自己脸上的笑却藏都藏不住,嘴角翘得快要挂住天边最后一抹霞。
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啊,顾辰远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替四姐开心。
这些天,两人终于戳破这层窗户纸,二姐的终身大事像搁在岸边的船,总算等到涨潮。
此时此刻,当浮一大白!
他恨不得把整片晚霞都斟进碗里,一口闷了。
可有人却不开心,甚至是愤怒。
村西头,杨铁柱家。
屋门紧闭,窗棂里透出昏黄的煤油灯,像一头困兽的眼睛。
杨铁柱与杨铁林杨铁林面对面坐着,桌子中间摆着酒,还有花生米和猪头肉。
杨铁林从县城捎回来的,油花还在灯下泛光。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两人下首,还垂首坐着两个人。
那两条影子被煤油灯拉得老长,像两根戳进土里的杠子,一动不动。
这两个人一个是杨明,一个是杨林。
堂屋里的空气像熬稠的糖,越搅越黏。
杨铁柱与杨铁林相对无言,只用眼神来回拉锯;
而杨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