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宁大喜回头,嘴角勾着讥笑,像看一场拙劣的滑稽戏:“那就祝二位——探讨得愉快。”
他故意把“探讨”二字咬得黏糊又暧昧,意犹未尽地补刀,
“对了,提醒一句:想成大事,得先学会付代价。单凭一炮,可轰不开顾家的大门。”
说罢,他拄着那条残腿,却走得比谁都潇洒。
沈柳瞪着那道影子,白眼翻得几乎能看见后脑勺:“呸!白嫖的账还没算,倒教他装起大爷来了!”
杨明却顾不得理会,回身一把攥住沈柳的手腕,掌心烫得吓人,
“别理他,咱先办正事!我在里头憋了一个月,再憋就炸了!”
“德性!”
沈柳撇嘴,指尖却在他掌心挠了挠,“方才不是嫌脏吗?这会儿又猴急。”
“脏啥?开水一烫,啥都干净!”
杨明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边解扣子一边催促,“快去,随便涮两把就行!”
沈柳半推半就,从缸里舀了盆冷水,躲到屏风后草草抹了身。
水珠还挂在锁骨上,就被杨明打横抱起,急吼吼往床边冲。
“慢点,死样——”
沈柳的嗔怪刚出口,床里忽然传来窸窣声。
只见小铁蛋一骨碌坐起,揉着惺忪眼睛,奶声奶气:“娘,我要尿尿……”
空气瞬间凝固。
沈柳“啊”地低呼,一把将杨明推了个趔趄,胡乱拢住衣襟:“铁蛋乖,娘……娘给你拿尿桶!”
杨明僵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抱人的姿势,脸色由红转青,活像被一桶凉水兜头浇下。
他暗暗咬牙,把拳头攥得咯吱响,
“小兔崽子,成心的吧?老子刚点火,你就给我浇了?”
那边,沈柳已把尿桶提到床前。
小铁蛋站在床上,眯着惺忪睡眼,小手扶着墙,一泡长尿“哗啦啦”倾泻而下,声音清脆又响亮,像超级灭火器,把屋里仅剩的那点暧昧火星子全数浇灭。
杨明胸口一闷,悻悻地哼了声,转身就往外走。
沈柳张了张嘴,终究没发出声音,只把尿桶往前递了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