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老实,婚后却掀桌子摔碗怎么办?
想到这儿,顾小芳下意识把袖子撸到肘弯:
“敢跟老娘动手?不把你打出屎来算你拉得干净!”
可旋即,她又想起自己娘的叮嘱:女人要温柔。
温柔是啥?
嗓门压多低才算?
拳头攥松几分算?
她挠挠头,把这个问题先丢进背篓——回家路上慢慢琢磨。
谁料,温柔不温柔的,老天爷先给了当头痛击。
后半晌,阳光正好。
顾小芳把自行车蹬得飞快,车铃铛一路脆响,到中学门口接了晓明。
姐妹俩并肩往回走,说着今晚要添几个菜,笑声比知了还亮。
出村口,顾小芳瞥见路边茅厕,顺口问:“小四,上不上?”
晓明摇头:“不上。”
“那好,你守着车,我去去就来。”
顾小芳把二八大杠支在歪脖子柳树下,车撑子“咔嗒”一声弹进黄土里。
她顺手揉了揉晓明的脑袋:“别乱走,我一会儿就出来。”
蓝布衫角一闪,人钻进了矮墙后的茅厕。
十多米外的土坡后,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早已候了多时。
那目光像钩子,死死拽住那抹晃动的蓝——直到茅厕木门“吱呀”合上,钩子才猛地收回,紧接着,面包车油门被悄悄踩下。
晓明正踮脚揪柳叶玩,忽听身后引擎声逼近。
她刚回头,银灰色面包车“嘎”地横在她面前。
车门“哗啦”拉开,一只粗糙大手闪电般探出,捂住孩子的嘴,另一手揽腰一抱。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车门重新合上,轮胎碾起一股黄尘,扬长而去。
马路对面,陈家豪、陈家华两个小胖墩正好走到槐树下。
两人远远看见晓明,胳膊刚扬到一半,面包车像一堵移动墙,“嗖”地切断了视线。
尘土散尽,原地只剩歪脖子柳树和空空的自行车。
“咦?晓明呢?”家豪揉了揉眼睛。
“刚才还在这儿!”家华踮脚张望,“难不成……进茅厕尿尿去了?”
“车没锁,不怕丢?”家豪瞅见那辆二八大杠,有点犹豫。
“女人上厕所麻烦着呢,等得黄花菜都凉。”
家华拽他袖子,“走吧,咱爹还等着回话呢。”
两个小胖墩晃着肩膀跑开,黄土路上留下几行歪歪扭扭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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