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补在太阳穴上。
“反派死于话多,懂?”
“我……懂了。”醉汉软成面条,烂泥一样瘫在墙角,死活随他。
顾辰远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珠,侧身推门。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像老兽哀鸣。屋里没有灯,只有院外微弱反光透进来,照出十几平米的黑洞——
地上并排铺着三张破凉席,席边一只塑料尿桶,骚味冲鼻。
墙根坐着一排“人”,确切说是一排骷髅外包层皮:
衣服只剩布筋,肩头、膝盖全磨得露骨;
头发黏成毡片,脸上糊着尘与屎尿干壳。
听见门响,他们机械地抬头,目光与顾辰远相撞,又齐刷刷垂下,动作整齐得像被同一根线操控。
眸子里没有悲喜,只有麻木与惊惧,仿佛早已认定:进来的,无非是另一场毒打。
顾辰远胸口像被重锤击中——这哪是活人,是会喘气的尸体!
他咬牙退出来,接连推开第二间、第三间……
场景复制粘贴:破席、尿桶、布条遮体的“行尸”,每屋少则四五人,多则七八人。
粗粗一数,被圈养的劳工竟不下三四十。
更让他心惊的是——所有房间没有床、没有被、没有窗,门从外头挂锁,尿桶就是全部生活设施。
这是典型的“黑窑”模板:把人当牲口,耗干最后一滴血。
怒火“轰”地烧上脑门,顾辰远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怪不得前世晓明丢了之后就音讯全无。
落到这种地方,别说他一个姑娘家的,就算是壮汉也被熬成骷髅!
他深吸一口腥臊空气,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要先找到晓明,再端掉这个魔窟!
顾辰远心里“咯噔”一下——答案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了。
屋中央,一张小方桌,猪头肉、花生米、劣质白酒摆得满满当当;
桌后,四条壮汉敞怀露胸,胸口纹着歪歪扭扭的青龙,酒气混着汗臭,像发酵的粪池。
更刺眼的,是他们身后墙根立着的“刑具”:拇指粗的木棍、编了倒刺的皮鞭、两根黑得发亮的电击棒,电压旋钮明晃晃刻着“MAX”。
司机“彪子”最先认出顾辰远,端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黝黑的脸上浮出诧异,随即变成狞笑,
“哟,这不是顾家那位吗?怎么,来买砖?”
顾辰远堵在门口,半步不退,背在身后的右手已攥紧半截砖:“我来找人。”
“找谁?”彪子滋溜一口白酒,放下杯子,顺手抄起一根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