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起身时带动椅子“嘎吱”一阵响。
“你出来,我单独告诉你。”顾辰远勾了勾手指,声音低而冷。
旁边一个刀疤脸喷着酒气笑:“彪子,人家给你下战书呢!”
彪子把木棍往肩上一扛,咧嘴露出烟熏的黄牙:“成!爷就送他上路!”
屋里顿时炸开锅:
“弄死算我的!”
“正好活动筋骨!”
有人把酒杯一摔,拎起皮鞭;
有人懒洋洋地掰着指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
他们看顾辰远的眼神,跟看一只误闯狼窝的羊羔没区别——弱小、可怜、必死。
顾辰远却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他微微侧身,让出半尺门缝,背在身后的砖块悄悄横到胸前——只要对方踏出门口,他就先下手为强。
“来啊,”他轻声说,“看谁先给阎王交份子钱。”
彪子一步跨出门槛,酒气混着口臭喷到顾辰远脸上:“小子,在家躺着不舒服?跑这儿送死!”
“我来找我妹。”顾辰远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找你妹!”彪子抡圆了木棒,照着头顶就砸。
门楣太低,棍头“咣”地磕在门框,反震得他虎口发麻。
他骂了句娘,改砸为捅,棍尖直奔顾辰远胸口——逼他后退,好让自己腾出空间。
顾辰远不仅不退,反而迎上半步,侧身让过棍尖,左手铁钳般扣住木棒,右手砖头顺势掠起。
“砰!”
不是头,是手——砖棱精准落在彪子右手背,皮开肉绽,四根指骨当场折断。
彪子惨嚎未起,顾辰远已反手一拧,将木棍薅进自己掌心。
木棍入手,一头沉一头轻,削得溜圆,棍头还削出短尖,分明是专为打架打造的凶器。
顾辰远信心陡增,棍尖指向屋内,暴喝:“说我妹下落,我留你们一条狗命!”
“留你妹!”彪子红了眼,醉意全被疼劲逼成冷汗,飞起一脚踹向顾辰远小腹。
顾辰远手腕一沉,木棍划破空气,“咔嚓”一声脆响——棍身结结实实扫在彪子左膝盖。
骨头断裂的声音像干柴折断,彪子嗷的嗓子劈了叉,单腿跪地,接着侧身一滚,抱着膝盖在尘土里打滚,汗与泪糊了满脸。
屋内剩下的三条壮汉被这霹雳手段震得酒醒一半,面面相觑,手里攥着的木棒、皮鞭下意识攥得更紧,却没人敢先冲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