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人浑身抽搐,硬生生把嚎叫咽回肚子。
顾辰远棍尖再次抵住对方眉心,声音低而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妹妹关在哪?说!”
月光斜照,砖墙影子像一排铁栅栏。
顾辰远手里攥着木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冷冽:“说不说?不说,现在就送你见阎王!”
黑暗里,他的眼睛闪出幽冷的寒芒,像深渊里盯上猎物的狼。
对方终于崩溃,唇齿漏风地哆嗦:“别、别杀我……恁妹子在、在后面……”
“砰!”
棍落如铁锤,脑壳一声闷响,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完,便软软瘫倒。
顾辰远直起身,眼底掠过一丝狠厉的确认——果然,晓明被关在后院!
即将与妹妹重逢,他本该激动,可胸腔却奇异地沉静下来,像暴风雨前最后一丝平静。
接下来,才是最难的一仗:硬闯、救人、全身而退,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他深吸一口气,脚步放轻,却迅速无比,沿途顺手推开一扇扇木门,对里面那些行尸走肉般的人低声丢下一句:“你们自由了,可以走了。”
目的很简单:制造混乱,浑水摸鱼;同时减轻前门压力。
徐有来和二姐正面对八名壮汉加五条恶犬,稍有不慎就会折在里面。
如果这些被囚的人能冲向大门,哪怕只是四散奔逃,也足以牵扯守卫的注意力。
然而,让他心底发凉的是——连开三道门,屋里的人竟无一个起身,甚至没人抬头看他一眼,仿佛“自由”这两个字,对他们已毫无意义。
第四扇门推开,昏黄灯影下,仍是几张空洞的脸。顾辰远忍不住低声问:“你们不想跑吗?”
屋里一片死寂,只有尿桶的酸臭和沉重的呼吸。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长期的毒打、饥饿、电击,已把“反抗”二字从他们骨子里生生剔除。
他们不再是人,而是被驯服的牲口,即使打开圈门,也只懂得原地等死。
顾辰远咬紧后槽牙,胸口怒火翻涌,却无暇多劝。
他抬手,对屋里人做了个“安静”手势,自己转身隐入黑暗——
“既然你们不敢跑,那就随便吧!”
他贴着墙根,像一道无声的影子,直奔后院。
他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心里却烧着一把火。
每靠近一步,晓明的轮廓就在脑海里更清晰一分。
前院,死寂多时的工棚突然起了微澜。
“他说的……会不会是真的?”一个满脸污垢的年轻人缩在门边,声音抖得像风里的枯叶。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