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噪,前排几个后生已悄悄往后缩。
董学民趁机高举证件,嗓门赛过铜锣,
“派出所执法!我是所长董学民!今晚行动是县局批准的抓捕!谁再拦,就是妨碍公务,按同案犯处理!”
月光下,警徽闪着冷光。前排几个年轻人对视一眼,悄悄往后缩。
大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身后一个后生拽住袖子,小声嘀咕,
“叔,算了吧……真要是喂狗的案子,谁敢沾?”
顾辰远趁势上前,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大爷,您南窑的汉子要护短,行——但得看护的是谁。护罪犯,就是包庇;挡执法,就是同谋。
今天您让开,南窑是受害;不让开,明天全县都知道南窑出了劫囚村。这锅,您背得起?”
镰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大爷的嘴角抽得跟筛子似的,还想要垂死挣扎:“你们可不能听这个小丫头乱说,人肉喂狗?这……这得多丧良心……绝对不可能。”
“我就是被他们绑来的!”
晓明攥紧小拳头,声音发颤却脆亮,“就在里头,杨林跟那个叫黎铁的,当着我面把人扔给藏獒,就是吓唬我听话!肉还淌血呢,你们进去一瞅就明白!”
被捆成粽子的杨林急得嗓子都劈叉:“放屁!那是猪肉,市场上买的,哪来的人——”
黎铁也赶紧帮腔:“对对,猪、猪肉!这个小姑娘一定是吓得眼花,看岔了!”
杨猛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杀人?借我俩胆也不敢!非法拘禁咱认,杀人可绝对没有!”
大爷见势不妙,立马换脸,一把扯下头上的土布毛巾,褶子脸挤出笑:“哎哟,董所长,误会误会!我是南窑村主任苏利,孩子们胡说八道,您看……先把人放了?咱们慢慢唠?”
董学民冷着脸,声音像生铁:“绑架晓明,圈三四十号苦力,这是铁板钉钉的重罪!放人?想都别想!”
他转头喝道,“徐有来!”
“到!”
“里面黑灯瞎火,人多手杂,我亲自去搜证!你在这儿压阵——”
董学民“咔”地拔出自己的配枪,拍在徐有来手里,
“谁敢再往前凑,鸣枪示警!再不听,就给我打!”
这是一种震慑,更是一种宣告——枪口朝天,却直指人心。
“是!”
徐有来双手接枪,敬了一个标准军礼。
民兵队长再大,也是编外;
派出所所长再小,也是国家机器。
这一礼,敬的是身份,更是背后的法律。
几分钟后,董学民去而复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