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辰远干,没错!”
算下来,三四百人,光“出场费”就一千出头,再加医药费,没一千五打不住。
可刚才还蔫头耷脑的伤员,立马腰板笔直。
有钱治,还能落个“见义勇为”名头,值!
南窑那边却是一片哭丧。
亲人没抢回来,自己倒被登记在册,等着派出所传唤。
几个刚才冲得最猛的后生,这会儿全怂了:
“公安同志,真不关我的事!”
“都是他们家怂恿的,我就跟着凑个热闹!”
“乡里乡亲的,不好意思拒绝啊……”
月光下,他们抱头蹲成一排,像被霜打的茄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俺们真没想和公安同志对着干啊!”
“我坦白,我从宽!登记完能不能回家?”
蹲在地上的南窑人七嘴八舌,嗓子发干,脸上全是土和汗。
周湛抬手压了压,声音盖过嘈杂:“主犯带走,胁从登记!不是领头的,签完字就能回家!”
一句话,像给众人吃了定心丸,排队的队伍顿时老实了。
战果也很快出来:
董学民那两枪最要命——小腹、胸腹各中一弹,当场大出血,卫生院连夜开刀抢救,命悬一线;
公安后援赶到后,朝天鸣枪示警无效,只能朝大腿打,几个倒霉蛋小腿肚、大腿根穿洞,骨头断一根,残废已定。
可当时没防暴叉、没盾牌,不用狠招根本摁不住这群红了眼的刁民。
随后,警车、面包车来回穿梭,一趟趟往派出所拉人:
-伤员先送卫生院包扎;
-嫌犯铐成一串,押进警车;
-三四十名苦力安排进面包车,车厢里垫了稻草,一路开到派出所后院,准备做心理安抚、健康检查;
-晓明作为最小受害人,也要做笔录,顾辰远全程陪着,小姑娘哭累了,趴在他怀里睡着;
-顾小芳、徐有来也被赶去温泉卫生院验伤、拍片、缝针。
至于那辆银灰色面包车——作案工具,顾辰远和董学民二次进砖厂,终于在低矮草棚里找到。
车钥匙还插着,车里血迹斑斑。
楚航正好排查完温泉镇所有面包车回来,四辆本地车全部洗清嫌疑,于是顺手当起司机。
面包车比警车装得多,来回三趟,把苦力、伤员、嫌犯一趟趟转运完毕。
楚航握着方向盘,眼角余光一次次扫向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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