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
虽然是即兴发挥,可他说话时眼底有光,那是前世在商海里趟过无数风浪后的笃定。
沈红颜听得脸颊飞红,心口砰砰直跳。
她不懂“公司”到底长啥样,但她知道自己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她正想着,手扶式已经“突突”地喷着黑烟,沿山道缓缓往上。
晓明刚遭了惊吓,顾辰远倒是也没急着送她回学校,让她在家缓两天。
夜里冲了凉水澡,顾辰远穿着衣服就往床上拱。
沈红颜一把拽住被角:“远哥,衣服不脱怎么睡?”
顾辰远挑眉,似笑非笑:“咋?等不及啦?”
沈红颜嗔他一眼,声音低得像蚊子:“才不是……就是怕你一会儿做坏事碍手碍脚!”
“今晚不做坏事,真没力气了。”
顾辰远和衣往床上一倒,后背刚沾床板,淤青处像被火钳烫了一下,嘴角猛地抽起,却硬是把哼声咽回喉咙。
沈红颜眼尖,立刻凑过来:“远哥,是不是疼?”
“不疼,一点都不……”
话到一半,对上她执拗的眼神,他只得改口,“真没事,皮都没破。”
“让我看看!”
沈红颜跪坐身边,腮帮子鼓成小河豚,“不给我看,我可真生气了。”
顾辰远无奈,慢吞吞坐起身,褪下上衣。
灯光下,他肩背大片青紫,像打翻的墨汁,触目惊心。
沈红颜手指轻触,眼泪瞬间滚下来:“你都不心疼自己!伤成这样还逞强。”
“有来哥比我重,都吐血了,人家也没喊疼。”
顾辰远想笑,牵动伤处,眉心又是一跳。
沈红颜抹了把泪,赤足跳下床:“我去煮鸡蛋,给你滚一滚,散瘀。”
“鸡蛋行,就是慢点。”他声音低下来,眼皮开始打架。
沈红颜风风火火钻进灶房,锅刚咕嘟冒泡,再回来时,顾辰远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被子都没顾上盖。
她放轻脚步,把热鸡蛋包进干净手帕,轻轻在他肩背滚动。
蒸汽氤氲,灯芯微晃,满室只剩鸡蛋与柴火交织的淡香,和男人沉稳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