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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好奇,这天域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昂,很有感染力。
“是神明的居所?是仙人的乐土?不!都不是!”
他指向脚下这片无尽的废墟,指向远处逆流的光河与破碎的黑日,语气中充满了悲愤和不屑。
“这里,是一座监狱!一座囚禁了二十八位星君,囚禁了所有可能性的,由恐惧和偏执构筑的永恒牢笼!”
“而建造这座牢笼的,正是那些自称‘秩序守护者’的,你的老熟人——守序派!”
“他们就是这座监狱的典狱长!是万古不变的顽石!是扼杀一切生机和未来的刽子手!”
角宿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每个字都像一柄重锤,敲在赖劫生的心上。他把“守序派”说成了一群冥顽不化的暴君,把他们钉在了“邪恶”的十字架上。
接着,他话锋一转,指向自己,脸上露出骄傲又神圣的表情。
“而我们,‘变革派’,则是这黑暗牢笼中,唯一不愿屈服的反抗者!我们是希望的火种,是砸向旧世界的第一柄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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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信,宇宙的真理在于流动和变化,在于无穷的可能性!而不是像一潭死水一样,在所谓的‘完美秩序’中慢慢腐烂,直到永寂!”
“我们,是为自由而战的义军!”
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后,他再次看向赖劫生,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无数个纪元以来,我们一直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能打破这铁幕的契机。我们翻遍了上古留下的所有典籍,最终,在一段早已被守序派列为禁忌的残缺预言中,找到了答案。”
“预言说,当星轨偏离,天垣破裂,会有一个不受天域法则束缚的‘凡人’,手持创世之初的‘钥匙’,从被遗忘的世界归来。他将成为这场棋局中唯一的‘变数’,拥有改写一切的力量!”
角宿的目光慢慢下移,落在了赖劫生脚边那枚平平无奇,却散发着混沌气息的【贯星盘】上。
“那枚贯星盘,赖劫生,它从来不只是一张去天域的地图。”他的声音压低,充满了蛊惑的味道,“它是这座天域监狱的……总控钥匙!”
“而你,”他抬起头,直视着赖劫生的双眼,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就是预言里那位,手持钥匙的‘破局者’!”
“是终结这一切的……救世主!”
这番话,像惊雷一样,在赖劫生的脑海中炸开。
救世主?
当初在玄陆,变革派的使者也是用差不多的话,把他推上了风口浪尖,让他成了那把差点毁了自己家园的刀。
如今,换了个地方,换了个人,剧本却还是这么熟悉。
赖劫生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
他修炼《劫生经》,以灾劫、厄运、诅咒为食,他的道,从根子上就是歪的、邪的,和这世间所有“伟光正”都背道而驰。
让他去当“救世主”?
这简直是万古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角宿似乎没察觉到赖劫生心里的嘲讽,他见时机成熟,终于露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赖劫生,我代表变革派,正式向你提出合作的请求。”
他的神情变得格外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请求的味道。
“我知道你对我们或许还有疑虑,这很正常。但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和共同的目标——推翻守序派的暴政,获得真正的自由!”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当年,守序派建造这座监狱时,有一位心怀善念的先贤,悄悄在天域的核心控制中枢,留下了一道‘后门’。这道后门,是唯一能绕开守序派所有防御,直达监狱核心的捷径。而那位先贤,就是你同伴江玄的先祖!”
赖劫生心里一动。关于“后门”的说法,他确实从江玄的只言片语里听到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