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驱散了夜的寒意。
林轩睁开双眼,眸中一缕温润的青芒一闪而逝,随即收敛于深邃。一夜的修炼调息,不仅让他因挖掘和融合古玉而消耗的心神与元气尽数恢复,更是借着古玉融合后反馈的磅礴能量以及更加完整的《青帝长生功》法门,将淬体二重的境界彻底巩固,甚至隐隐向着三重迈出了一小步。
他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带着勃勃生机的元气,以及胸口那枚质感更加厚重、联系更加紧密的青玄古玉,心中一片宁定与充实。
推开东厢房的门,清晨略带湿润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院中老树特有的清苦气息。七爷爷林远山已然如同昨日一般,拿着那把破扫帚,在院中慢吞吞地划拉着。
听到开门声,林远山头也没抬,沙哑的声音传来:“灶房里有昨日的剩粥,自己热了吃。吃完过来。”
林轩应了一声,心中微动。七爷爷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他依言去灶房找了点吃的,虽然只是清粥寡水,但对他而言,能果腹便已足够。快速吃完后,他来到院中,站在林远山身旁,静候吩咐。
林远山依旧不紧不慢地扫着地,直到将最后一片落叶归拢到树根下,才直起腰,将扫帚靠在石桌上,浑浊的目光落在林轩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气息沉稳,根基扎实,不像刚刚突破的样子,倒像是打磨了数月之久。”林远山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褒贬,“看来昨夜你没闲着。”
林轩心中一凛,知道自己的些许变化瞒不过这位深藏不露的老人,但他神色不变,只是恭敬道:“略有感悟,不敢懈怠。”
林远山不置可否,转身走向院角那棵虬枝盘结的老树。这棵树不知活了多久,树干需两人合抱,树皮皲裂如龙鳞,枝叶不算茂密,却透着一股苍劲顽强的生命力。
“认得这是什么树吗?”林远山抚摸着粗糙的树皮,问道。
林轩仔细看去,摇了摇头:“孙儿见识浅薄,不识此树。”
“此树名为‘苦铁木’。”林远山淡淡道,“名字普通,木质却坚逾精铁,生长极其缓慢,百年不过长粗一圈。其木质中蕴含一丝极淡的‘乙木精气’,对于淬炼肉身,尤其是打熬筋骨皮膜,有奇效。”
乙木精气?林轩心中一动,这似乎与《青帝长生功》以及青玄古玉的属性颇为契合。
林远山继续道:“你既暂住于此,老夫也不能白让你住。从今日起,你每日清晨,便以此树为靶,运转你的掌法,击打树干三个时辰。记住,不得使用元气外放,只准用最纯粹的肉身之力与暗劲,感受力量在碰撞中的传递、反弹与渗透。”
以苦铁木为靶,纯肉身击打三个时辰?
林轩看向那坚逾精铁的树干,心中并无畏惧,反而跃跃欲试。这无疑是锤炼肉身、掌控力量的绝佳方式!而且,苦铁木蕴含的乙木精气,或许能与他的功法产生共鸣。
“是,七爷爷。”林轩毫不犹豫地应下。
他走到苦铁木前,摆开《叠浪掌》的起手式,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昨夜生死关头对“叠浪”意境的领悟,然后一掌缓缓印向树干。
没有动用元气,仅仅凭借淬体二重的肉身力量。
“嘭!”
一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声响。林轩只觉得手掌一阵剧痛,仿佛拍打在了真正的铁块上,反震之力让他整条手臂都微微发麻。而那苦铁木树干,只是微微震颤了一下,连树皮都没掉一块。
果然坚硬!
林轩不惊反喜,这正是他需要的效果!他收敛心神,不再追求威力,而是专注于林远山所说的“感受”。感受力量接触树干瞬间的反馈,感受肌肉的细微震颤,感受那反震之力如何沿着手臂传导,又如何被自己的身体化解、吸收。
他一掌又一掌地拍出,动作由最初的生涩,渐渐变得流畅、协调。起初,手掌很快变得红肿,甚至破皮渗血,臂骨都隐隐作痛。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青帝长生功》自发的运转起来,胸口古玉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