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叶,你脸好红啊。”
“……你别看我,看镜子。”
棠叶别过脸,努力平复呼吸,让自己别那么心热,心思都直白地写在了脸上。
“我看到了,镜子里你的脸红透了,像蒸熟的龙虾。”
“我哪有!”
“哈哈哈,逗你的,别生气哦。”
希尔达笑得前仰后合,连花环都快抖掉了,棠叶眼疾手快地扶住环尾,柔软蓬松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绵软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她还在畅快地笑着,棠叶却不敢看她了,怕下一秒就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似乎在北欧的习俗里,同性之间就是以亲吻脸颊问好的?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吻她?
棠叶想到这里时,眼中黯淡下去的光,又被重新点亮。
“怎么了?”
希尔达专注地看着她,只见她缓慢倾身而下,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吻到眼前心心念念的人后,棠叶蒸腾的红晕竟渐渐散去了,像得到宝藏的孩子,将喜悦藏进心底,变成只有她知道的秘密。
“嗯?你今天很奇怪,是发烧了吗?额头好烫。”
希尔达说着就抚上棠叶的额心,微烫的温度透过手心传来,她有些担忧地望着棠叶。
“嗯。”
再繁盛的鲜花,都没有眼前的人灿烂,两人对视许久,棠叶的眼眶逐渐湿润了。
棠叶和希尔达认识的时间并不长,相处的时间就更为短暂。
三个月后,棠叶就得到了她怀孕的消息,她说她要去爱尔兰度假,正好休息一下。
棠叶颤抖着写完祝福语,却无论如何,都按不下发送键。她无法诚心地祝福她的未来,更接受不了她早已成家的事实。
“哈,我想杀了那个男的。”
“冷静,别人并没有做什么。”
“我要崩了他!”
“你管不住自己的话,就把控制权还给我。”
“平日里那么懦弱,关键时候却这么‘冷静’?真是为难你了呢。”
“呵,她不会喜欢一个杀了自己家人,还在角落里暗自觊觎她的人。”
“我们也去爱尔兰吧。”
“你到底听没听我说话!”
“没听,闭嘴!”
棠叶把林原压下去之后,激动地夺回身体控制权,一路小跑去私人飞机场,向老板付租金后,立刻坐上驾驶位原地起飞。
连护照都是袁萍得知她跑路了,才去找相关机构补办的。
“你真不省心,还让妈妈忙了这么久。”
“我不认识她,是她自己要忙的。”
“你真冷血。”
“闭嘴!你可以回去缩着了,没喊你出来!”
棠叶驾驶得愈发急躁,差点被颠簸的气流,抖得紧急迫降,幸好现在气流平稳了许多,也没有过多的热气流了。
她降落后,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拨给了希尔达,但无人接听。
棠叶在爱尔兰没有人脉,凭空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她没办法,只能暂时把控制权还给林原。
林原拿到身体控制权后,却没按她说的做,而是打给了爱尔兰的科学院,想借助林冻在科学界的影响力,联系生物学教授,彻底根除她的第二人格。
当林原躺上手术台的时候,被暂时抑制的棠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她用尽全力挣扎,都拿不回控制权,她就要被抹杀了。
“不要,我还要去见她!你又不喜欢她,你不会带着这副躯壳去找她了!”
“是只要我主动去找她,你就愿意被我埋葬吗?”
“不,我不愿意!”
“那如果我答应你,以后代替你爱她,你愿意被我抹杀吗?”
“不愿意!你不是真的爱她,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那我们没得聊了。”
棠叶和林原在脑海里剧烈地争抢着,拼尽全力想把对方埋葬,这时教授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