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自己即将“为国捐躯”,去娶一位蒙古公主后,徐景曜对未来的规划,就只剩下了一个。
苟着。
在大本堂好好上课,不惹事,不冒头,安安生生地熬过这三年,等把那位观音奴姑娘娶进门,再想以后的事。
他的人生理想,就是当一个平平无奇、混吃等死的勋贵子弟。
然而,他二哥徐增寿,显然不想让他这么“堕落”下去。
这天下午,徐景曜刚从大本堂回来,正准备回自己的小院,享受一下午后静谧的读书时光。
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别看了!走!跟我来!”
徐景曜回头一看,正是他那位精力旺盛得仿佛永远用不完的二哥。
“二哥,”徐景曜一脸的无奈,“你又想干什么?我今天的功课还没温习呢。”
“温习个屁!”徐增寿不由分说,拖着他就走,“天天看书,都快看傻了!今天,哥带你干点正经事!”
徐景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哪里是徐增寿这个常年在军营里摔打的半大小子的对手。
他几乎是被一路拖着,拽到了府中的演武场。
魏国公府的演武场,占地极大,旁边还连着马厩。
这里,是徐景曜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刻意回避的地方。
徐增寿把他拖到马厩前,指着一匹看起来性情还算温顺的矮脚马,对他宣布道:
“从今天起,我教你骑马!”
“啊?”徐景曜的脸,当场就垮了下来,“二哥,我……我这身子骨,你知道的,骑不了马。”
“什么骑不了!”徐增寿把手往腰间一叉,瞪着眼睛,开始了他的训话。
“第一!你是我徐家的儿子!咱爹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大哥将来要承袭国公爵位,我以后也是要上阵杀敌的!
你呢?文不成武不就,风一吹就倒,传出去像话吗?咱徐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徐景曜被他训得抬不起头。
徐增寿看他那副样子,又凑了过来,用一种“哥是为你好”的语气说道。
“第二,也是最要紧的一点!你将来要娶的,是谁?是那个蒙古女人!”
“你想想,蒙古人,那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以后你媳妇,骑着马,在草原上跑得像阵风。
你呢?你在后面,迈着两条小短腿,一边跑一边喘,一边喊‘媳妇儿,你慢点,等等我’?
那场面,你想想,丢不丢人!”
“到时候你丢的,就不只是咱们徐家的脸了!是咱们整个大明朝的脸!”
徐景曜被他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他脑海里,甚至还真的浮现出了那个画面。
嗯……好像是挺丢人的。
“来,上马!”
徐增寿不由分说,牵过一匹性情相对温顺的母马,就要把徐景曜往上扶。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对徐景曜来说,简直是一场酷刑。
他上辈子,连游乐园的旋转木马都没坐过几次。
此刻,面对这个会喘气的庞然大物,他所有的知识储备,都派不上用场。
他踩马镫,踩了半天踩不上去。
他抓缰绳,不是抓重了,就是抓轻了。
最后,还是在两个家丁,一个在前面推,一个在后面抬的情况下,他才总算是“坐”上了马背。
“放松!身体要放松!跟着马的节奏走!”徐增寿自己轻松的翻身上马,在一旁进行着理论指导。
而徐增寿,则是一个毫无耐心的魔鬼教官。
“腰挺直!跟个虾米似的,像什么样子!”
“腿夹紧!没吃饭吗?用点力!”
“看前面!别总盯着马脖子看!马又不会吃了你!”
徐景曜被他吼得头昏脑涨,手忙脚乱。
那匹马也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