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与空间,似乎都聚焦在了那跨越了整个殿堂的遥遥对视上。
徐景曜的大脑,在宕机了足足三个呼吸之后,才重新开始运转。
他内心的弹幕,此刻已经刷满了屏幕。
好家伙!
我真是个好家伙!
这就是那个传说中能一拳打晕一头牛,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金刚芭比”?
这要是金刚芭比,那全天下的女人都得改名叫哥斯拉!
邓小胖他们那群人的眼睛,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这哪里是魁梧,这分明是健美!
这哪里是壮硕,这分明是英气!
作为一个来自后世信息大爆炸时代的俗人,徐景曜的审美观是极为朴素且直接的。
他喜欢美女。
眼前的观音奴,完美地击中了他所有的审美点。
高挑,清冷,带着野性的倔强。
刺激!
太刺激了!
徐景曜那颗为了保命而时刻紧绷的心,在这一刻,竟然不争气地多跳了两下。
他甚至觉得,这桩被全家人视为火坑的婚事,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身边的两位门神已经按捺不住了。
“弟!”秦王朱樉激动地凑了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用一种哥为你骄傲的语气说道,“看见没!不亏!咱这波牺牲,一点都不亏!这姑娘,配得上我朱樉的弟媳!”
另一边的邓镇,则是死死地盯着观音奴,嘴里喃喃自语:“不像啊……这身板,别说三头牛了,我估摸着,连我家后厨那头大肥猪都够呛……不过,看着倒是挺下饭的。”
眼看这俩活宝就要冲上去发表更多不合时宜的言论,上首的太子朱标,终于出手了。
他站起身,不着痕迹地走到了朱樉和邓镇的身后,一手一个,搭在了两人的肩膀上。
“二弟,邓贤弟,”朱标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我忽然想起,前日宋夫子布置的那篇策论,我有些地方还没想通,想请二位一同参详参详。”
朱樉还想说什么,却被大哥那看似温和,实则力道千钧的手给捏得龇牙咧嘴,只能不情不愿地被拖走了。
邓镇更是不堪,被太子殿下一抓,就像个面团似的被乖乖地拎走了。
朱标临走前,还回头给了徐景曜一个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的眼神。
徐景曜心中感激涕零。
太子殿下,真乃神人也!
随着两个噪音源的离去,徐景曜身边的空气,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而另一边,魏国公徐达,则完全没有感受到这边的暗流涌动。
这位大明战神,从观音奴进殿的那一刻起,目光就没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一秒。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被桌上那盘油光锃亮、香气扑鼻的烤鹅给牢牢吸引住了。
国事?家事?
儿子的终身大事?
哪有眼前的烤鹅腿重要!
他趁着没人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下了一只肥美的鹅腿,正准备塞进嘴里大快朵颐。
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斜后方直刺而来。
那股寒意,比漠北冬天的风雪还要刺骨,让他这个在死人堆里打滚了半辈子的将军,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身边的中山侯汤和,就用胳膊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同时用口型无声地提醒他。
夫人!
徐达僵硬地转过头,果然对上了妻子谢氏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能把他当场火化的眼睛。
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还有脸吃?!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儿子在那边公开处刑,你这个当爹的,竟然在这里啃鹅腿?!
徐达手里的鹅腿,瞬间变得滚烫。
他脑子一抽,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