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
徐景曜则是从锦衣卫那里要来了些伤药,略显笨拙的为江宠处理着伤口。
“疼吗?”
“不疼。”江宠的回答依旧生硬。
徐景曜笑了笑,他感觉自己和江宠就像是前世看的日漫里最经典的两种组合之一。
没头脑和不高兴。
另一种则是胖子和小男孩。
“怕吗?怕那些锦衣卫吗?
江宠从车帘的缝隙望去,看了一眼那些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卫。
沉默了片刻,他才摇了摇头。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江宠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他们不过是,皇帝手里的刀。”
这个回答,反倒是让徐景曜有些意外。
“刀,本身自然没有好坏,只是看握在谁的手里,用来砍谁。”
“他们抓我,是因为我从逆,他们杀黑三那些人,是因为他们该杀。”
徐景曜看着江宠,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少年,虽然曾被仇恨所蒙蔽双眼,但他看问题的本质,却比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清楚。
“你说的对,他们是刀。”徐景曜点了点头,决定给江宠上一课。
“但你有没有想过,当那些该被刀砍的人,学会了如何躲刀,甚至反过来握住这把刀的时候,会怎么样?”
江宠一愣,不解的看着徐景曜。
“现在看着他们,权势滔天,是因为什么?”
徐景曜指了指马车外,自问自答道。
“是因为,朝堂上的文管集团,还没有形成刀鞘与他们抗衡,是因为如今的大明初立,一切还都有当今陛下说了算,锦衣卫这把刀自然是指哪儿打哪儿,锋利无比。”
“可你信不信?若是再过一百多年,等这些读书人形成了势力,结成党派,到那时候,别说一个锦衣卫了......”
“就是再多几个什么华衣卫,污衣卫,都治不住那帮满口为国为民,实则党同伐异,只为一己私利的所谓正人君子。”
“到了那时候,这把刀,要么会被他们磨钝,要么会成为他们互相攻击的工具。
而真正该被这把刀砍的贪官污吏,却能安安稳稳的躲在祖宗礼法和清流名望之后,继续鱼肉百姓。”
说完,徐景曜拍了拍江宠的肩膀。
“要先活下去,然后看清这世道。
让刀砍向该砍的人,让鞘保护该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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