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可谓是漫长又枯燥。
经过最初几天的精神紧绷,徐景曜那颗心又开始不甘寂寞的活跃起来。
没办法,太无聊了。
江宠本来就是个闷性子,随着刀鞘论的结束,俩人在马车里几个时辰说不了两句话。
徐景曜就不是个能忍受长时间沉默的人。
几次找话题未果。
要么被江宠的嗯堵回去,要么江宠直接选择装聋作哑。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景曜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一成不变的景象,又看了看一直低头研究自己伤疤的江宠。
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大国工匠,能肉眼看个五微米出来?
“唉,”徐景曜长长的叹了口气,再次主动挑起了话头。
“江宠,你说,咱们这一路上,是不是太无聊了点儿?”
江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闲着也是闲着,”徐景曜往后一靠,摆出个说书先生的架势,“我给你讲几个故事解解闷吧,都是我以前从一些乱七八糟的野史杂书上看来的,真假不论,图一乐呵。”
江宠本想拒绝,但想了想再拒绝好像就不礼貌了,况且,故事这东西,对于十来岁的少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于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我给你讲个,宫女造反的故事。”徐景曜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话说啊,在不知道哪个朝代,有那么一个皇帝,咱们叫他嘉皇帝。
这皇帝,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炼丹,天天想着长生不老。
他炼丹,用药那叫一个讲究,其中有一味药,非要用宫女们的.....呃...一种露水。”徐景曜含糊带过这里,“还动不动就打骂宫女,把人当畜生使,结果你猜怎么着?”
江宠看了眼徐景曜,也不追问。
徐景曜撇了撇嘴,就知道这小子拉不下脸,给他卖关子是最没意思的。
“有一天晚上,”徐景曜说的眉飞色舞,还配上了手势,“有十几个宫女实在是受不了了,就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就拿了根绳子,往他脖子上一套....嘿!就给勒上了!”
江宠听到这,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之色。
“她们...弑君?”
“差一点!”徐景曜一拍大腿,“这帮宫女没什么经验啊,手忙脚乱的,给绳子打了个死结,怎么也勒不紧。
结果动静太大,把皇后惊动了。
皇后冲进宫来,才把皇帝救了下来,可怜那皇帝,脖子都紫了,昏迷了好几天才醒过来。”
江宠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总算是漏出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这让徐景曜一阵暗爽。
“宫女....勒皇帝?荒唐。”
“这还不算最荒唐的!”徐景曜来了兴致,“还有这个皇帝的后代,刚登基,龙椅还没坐热呢。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也可能是身体太虚,反正没几天就病倒了。
这时候有个太医,给他进献了个仙丹。”
“这皇帝一吃,哎!神清气爽!龙心大悦!直接又要了一颗。”
“然后....”徐景曜两手一摊,“他就没了。”
“没了?”
“没了,跟水洒在热锅上似得,滋啦一声就没了,在位总共二十九天。”
江宠看着徐景曜这幅模样,只觉得实在有趣,为了消遣,还能编出这么离谱的故事。
“这还不算完!”徐景曜已经完全沉浸在讲故事的快乐之中。“还有一个叫刘文泰的太医。”
这里徐景曜就没打算用化名了,反正这位仁兄还得百年才能出生呢。
“这个刘文泰啊,是一个宪皇帝时期的太医,这个宪皇帝因为腹泻就找来他看病,结果看了几天,皇帝就驾崩了。
之后查出是这个太医的问题。”
“然后呢?他被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