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型火炮,被安置在了方阵的间隙,对准了北方。
这是徐达最擅长,也是最引以为傲的步兵军阵。
任你骑兵如何冲击,也要在这里撞得头破血流。
“蓝玉!”
“末将在!”蓝玉早已兴奋得满脸通红。
“领你部先锋,于大营前展开!不许冒进!看我旗号行事!”
“郭英!”
“末将在!”
“领你部骑兵,于右翼展开!护住大营!”
两支精锐的明军骑兵,迅速地在大营的两侧,展开了阵型。
一个时辰后。
土喇河的北岸平原上,两支代表着这个时代最强战力的军队,终于,完成了他们的列阵。
北面,是王保保的蒙古铁骑。
前军是他麾下最精锐的三千蒙古游骑。
他们没有铠甲,只着皮袍,手持弓箭与马刀。
阵势已经散开,像一群饥饿的狼,在明军大营一里地之外,来回驰骋,试探着对方的虚实。
中军则由王保保亲自坐镇。
核心,是两万名步卒。
这些人,大多是他在中原时招降或裹挟的士卒,久经战阵。
他们以百人为一阵,结成密集的方阵。
前排,是手持大高盾和腰刀的刀盾手。
后排,则是密密麻麻的长矛。
在步卒方阵的两侧和后方,是他真正的王牌。
从岭北撤回来的重甲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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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勒马而立,人马皆披重铠,只等最后那致命一击的命令。
左翼,由他麾下另一名猛将率领,同样是骑兵与步兵的混合阵型,负责拱卫中军侧翼。
右翼,则交给了刚刚撤回来的贺宗哲。
贺宗哲的部队,虽然在山里饿得够呛,但锐气未失。
此刻,他们正拉开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准备在冲锋发起时,从侧面,给予明军致命的打击。
这就是他王保保的全部家当。
他没有退路了。
来自和林皇廷的催促诏书,已经可以证明一件事。
爱猷识理达腊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
他能理解皇帝的急躁。
如果他这个中路主力,再不能打开局面,将徐达这支最精锐的明军击溃……那大元朝,就真的要亡国了。
王保保心里苦啊。
明军这三路大军,理论上任何一路,都有逼近和林的可能。
最好的办法,就是集中所有力量,先打残一路,震慑全局。
可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他自己。
他必须赢。
可眼前的对手,是徐达。
王保保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远处那座连绵不绝的明军大营。
他的心,又沉下去了几分。
那座大营,根本就不是一座临时营地。
经过这近一个月的修筑,那已经变成了一座……要塞。
他能清楚地看到,营地之外,那深达数尺的壕沟。
能看到壕沟之后,那削尖了朝外的拒马和鹿角。
更能看到,那营墙之上,每隔三十步,就有一座高高耸立的箭塔。
无数的明军旗帜,在营墙上猎猎作响。
而营地之内,炊烟袅袅,一片平静。
丝毫没有因为大战将至而产生的慌乱。
徐达那个老匹夫!
他根本就没打算走!他是铁了心,要在这里,跟自己打一场防守反击战!
他这是在逼自己,用血肉之躯,去填他挖好的陷阱!
王保保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快被咬碎了。
他最擅长的,是骑兵的穿插与伏击,是运动战。
可徐达,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用最笨拙,也最无赖的乌龟流战术,将他王保保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