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想要谁家的钱,直接寻个由头,抄家不就得了?”
“省时,省力,还来钱快!”
“你!”
马皇后听他这番话,当场就气乐了。
她放下手里做到一半的针线活,没好气地瞪着他。
“朱重八!你当你是山大王呢?!”
“你现在是皇帝!是天子!你怎么能,天天惦记着抄谁的家?”
“你这副样子,让标儿以后怎么学你?学你当个强盗天子吗?”
被妻子当着儿子的面指着鼻子骂,朱元璋那张老脸,也有些挂不住,只能小声地嘟囔:“咱……咱不就是打个比方嘛……”
“你那也不是比方!”马皇后根本不给他面子,“你看看人家景曜这孩子,想得多周全!”
“这法子,”马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一举三得!”
“第一,那些勋贵,一个个兜里揣满了银子,正愁没处花呢。与其让他们去秦淮河上败坏风气,不如让他们,把钱,花在这汤泉会馆里。这叫堵不如疏!”
“第二,”她看了一眼朱标,“这银子,从勋贵手里捞出来,最后,进了谁的口袋?进了你标儿的口袋!你这个太子,手里有了余钱,日后无论是赈灾,还是赏人,腰杆子都硬气!这叫充盈私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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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三,也是最要紧的,”马皇后感叹道,“这钱,转了一圈,最后,变成了那些烧火、搓背的穷苦百姓的工钱,让他们能有口饭吃!这叫藏富于民!”
“一桩生意,富了标儿,富了百姓,还敲打了勋贵。这……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朱元璋被自家老婆这一通分析说的仔细琢磨了一番。
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身为皇帝,最怕的,就是两件事:一,勋贵太富,尾大不掉;二,百姓太穷,揭竿而起。
现在,这小子一个洗澡的生意,竟然,把这两个问题,都给缓解了?
“咳……”他干咳了两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故作深沉地说道,“那……那也没咱抄家来得快……”
“你还说!”马皇后又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不说了。”朱元璋摆了摆手,他看向朱标,终于松了口。
“可以办。”
“但是,”朱元璋的眸子眯了起来,“朕,也有条件。”
“第一,此事,只能以你东宫的身份来办。朕,和朝廷,绝不沾手。朕可不想,被那群言官,戳着脊梁骨说与民争利。”
“第二,”他看着朱标,那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这事儿,是那徐家小子挑的头。你和他,就给咱,安安生生地办。”
“若是办得漂亮,办成了。那日后,这会馆里,倒也不是……不能跟朕沾上些关系。”
朱标闻言,心中狂喜。
他知道,父皇这最后一句,等于是,给了他一张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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