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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让他,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一件事,他,王保保,已经不是什么大元柱石了。败了就是败了。他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
“我得把他,所有的,可以用来慷慨赴死的借口,全都给他堵死了!”
“因为,一个骄傲的英雄,会选择去死。”
“可一个……连浮木都抱过,连阶下囚都当过,连妹妹都要靠敌人施舍才能见一面的……失败者。”
“他,才会为了活着,而……活着。”
赵敏彻底呆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徐景曜,竟然……是在救他?
用一种,最有效的方式,在救她兄长的那条命!
她那颗聪慧过人的脑袋,在这一刻,将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所以……”她喃喃自语,“你才故意,提……提黄河的事……”
“对。”
“所以……你才故意,说……说他被俘……”
“对。”
“所以……”赵敏的眼眶,再次红了。
“我……”
她行了个礼,但那声哽咽的“谢谢你”,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不必谢我。”徐景曜坦然地受了她这一礼,“我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救他。我,也是在救我自己。”
“你?”
“我可不想,我未来的妻子,在新婚之夜,为了给她兄长殉节,而给我一刀。”徐景曜半开玩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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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罕见地飞起了一抹红晕。
徐景曜不再理会她,他知道,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他转过身,重新走到了那个,依旧背对着他们的王保保面前。
“将军,”他开口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小子都说了。现在,我再告诉您,最后一件事。”
王保保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
“您被俘之后,我朝大军攻克了和林。”
“城破之时,您的家人……您的正妻毛氏,您的世子……”
“……他们,都很好。”
“家父早有军令,不得惊扰。他们,如今,都已被我父亲的亲兵,安然护送,带回了金陵。”
王保保转过身,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现在,”徐景曜看着他,“他们,就安置在城中的另一处宅院里。好吃好喝,衣食无忧。”
“陛下……在等着您,一家团聚。”
这,才是真正的最后一击。
王保保那副用骄傲强撑起来的躯壳,在这一刻彻底垮了。
他那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最终,无力的瘫坐在了石阶上。
他输了。
输掉了大军。
输掉了尊严。
可朱元璋,却把他最后的牵挂,他的妻儿,安然无恙地,还给了他。
他连一个为家人复仇的理由,都没有了。
“好了,”徐景曜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招降这事儿,已经成了八分。
剩下的,就是给这位奇男子,一个台阶下了。
他走上前,用一种极为自然的语气,仿佛在邀请一个老朋友。
“将军,时辰不早了。您这身衣服,也该换了。”
“小子已经跟守卫打点好了。马车,就在外面。”
王保保缓缓地抬起头,脸上只剩下了茫然:“换衣服……去……去哪里?”
“去见你的皇帝?”
“不。”徐景曜笑了,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带您……去洗个澡。”
“洗……澡?”王保保彻底懵了。
“对。”徐景曜一脸的诚恳,“去水云间。我请客。”
“我跟您说,”他神秘兮兮地凑了过去,“您一定要试试,他们那儿的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