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一脸懵逼,“我知道什么?”
“大哥,你就别替爹瞒着了!”徐景曜一脸悲愤,看着谢夫人告起了黑状。
“娘,您是不知道啊!昨儿个晚上,咱们爷仨在书房聊天。我好心好意,跟爹分析了一下江南士阀的情况,想给咱们家留条后路。结果呢?”
“结果爹他老人家,转头就把我给卖了!”
“他连夜进宫,把我说的那些话,连标点符号都不带改的,全都告诉了陛下!害得陛下今天把我拎过去,好一通盘问!差点就给我治个妄议朝政的罪名!”
“什么?!”
谢夫人的柳眉,瞬间倒竖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徐允恭,语气严厉:“允恭,你四弟说的,可是真的?你爹他……真的又去告密了?”
徐允恭看着四弟那挤眉弄眼的表情,又看着母亲那即将喷发的怒火。
他是个老实人,不会撒谎。
“这……”徐允恭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点了点头,“昨夜……父亲确实是……连夜进宫了。”
实锤了。
“徐!天!德!”
谢夫人咬牙切齿地念出了自家老爷的名字。
“好啊!真是好啊!”
“为了他那点愚忠,连亲儿子都卖!曜儿身子骨才好几天?就让他这么折腾!万一要是把陛下惹恼了,那是掉脑袋的事!他就不替儿子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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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越说越气,手中的礼单被她攥得变了形。
她看着徐景曜,眼中的怒火瞬间化为了怜爱。
“我的儿,让你受委屈了。”她摸了摸徐景曜的头。
“既然累了一天了,那婚事咱们明天再说。你快回屋歇着去,等会儿吃饭娘让人给你送过去。”
“谢谢娘!”徐景曜如蒙大赦。
“不过,”谢夫人话锋一转,“吃完饭,不许乱跑!老实待在屋里!”
“是是是!孩儿遵命!”
徐景曜拉着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大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临走前,他还在心里默默地给即将归家的老爹,点了一根蜡。
爹,对不住了。
儿子的幸福,就靠您来扛雷了!
一炷香后。
魏国公府的大门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徐达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家丁。
他今天心情不错,跟冯胜、邓愈几个老兄弟在“水云间”泡了个舒坦,又喝了几杯陈年花雕,此刻正是浑身暖洋洋,脚下轻飘飘。
“舒坦!真舒坦!”
徐达哼着小曲儿,迈着八字步,跨进了大门。
他想着,今儿个回来得早,正好可以跟夫人显摆显摆自己在水云间听来的新曲子,顺便再让她给做碗醒酒汤。
然而。
当他绕过影壁,走到前厅的院子里时。
他那敏锐的战场直觉,突然让他感到了一股杀气。
一股比漠北寒风还要刺骨的杀气!
只见正厅门口,谢夫人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里拿着那本被攥皱了的礼单,面若寒霜。
“夫……夫人?”
徐达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他看了看四周,空荡荡的,连个能求救的儿子都没有。
“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徐达赔着笑脸凑了过去,“是增寿那小子又闯祸了?还是允恭办事不力?”
谢夫人缓缓抬起头盯着徐达。
“徐天德。”
“你今儿个,去哪儿了?”
“我……我去跟老冯他们……谈事儿去了啊。”徐达心虚地说道。
“谈事儿?”谢夫人冷笑一声,“是去谈怎么卖儿子吧?”
“啊?”徐达懵了。
“你还有脸啊?”谢夫人站起身。
“昨晚曜儿跟你说的体己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