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前倨后恭的小白脸,心里一阵腻歪。
这就是大明的文官子弟?
软骨头。
“你是哪家的?”王保保问道。
“晚……晚辈……”那男子咽了口唾沫,赶紧搬出自家老爹来当挡箭牌,“家父……家父乃是御史中丞,涂节。”
“涂节?”
王保保眯了眯眼睛。
这个涂节,他有印象。
御史中丞,正二品,是御史台的二把手(一把手御史大夫空缺)。
但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此人是胡惟庸的铁杆心腹,是淮西党在言官系统里的头号打手!
好啊。
徐景曜那小子猜得没错。
这耗子背后的主人,果然是冲着魏国公府来的,而且来头不小!
“原来是涂中丞的公子。”王保保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
“怎么?涂公子这大晚上的,不在家读书,跑到这酒楼里来……私会?”
“不不不!不是私会!”涂公子吓得连连摆手。
“晚辈……晚辈只是来……来见个朋友,喝杯水酒,喝杯水酒……”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地给缩在角落里的福寿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躲起来。
可惜,已经晚了。
王保保的眼睛,早就越过了涂公子,锁定了那个想把自己缩进墙缝里的门房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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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王保保迈开大步,直接绕过涂公子,走到了福寿面前。
福寿此刻已经抖得像筛糠一样了。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大气都不敢喘。
“抬起头来!”
一声暴喝,吓得福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当他对上王保保那张满是胡茬脸时,整个人都绝望了。
他认识这个人!
怎么可能不认识?
就在前几天,这位爷还一身囚服地被押进金陵城。
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海西侯,还成了自家四公子的座上宾!
这是……王保保啊!
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啊!
“哎哟?这不是……魏国公府的门房,福寿吗?”
王保保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伸出一只大手,像拎小鸡仔一样,一把揪住福寿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今儿个我去魏国公府的时候,还是你给我开的门吧?”
“是……是小的……叩见侯爷……”福寿牙齿打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就奇了怪了。”
王保保转过头,看了一眼涂公子,又看了看手里拎着的福寿,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阴森。
“一个御史中丞的公子。”
“一个魏国公府的看门奴才。”
“你们俩……是怎么成朋友的?”
“还在这么高档的酒楼里,躲在雅间里喝酒?”
王保保凑近福寿的脸,浓烈的酒气喷在福寿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福寿啊。”
“你一个月的月钱,够在这儿买壶酒吗?”
“你能不能告诉本侯……”
“……你到底是发了什么横财?还是说……”
“……你这狗奴才,偷了主家的东西,出来……销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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