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讲究的冰糖雪梨银耳羹。
晶莹剔透,甜香扑鼻。
“还是妹子疼我。”
徐景曜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喝。
温热的甜汤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身上的寒气,也抚平了那丝紧张。
“四哥,”徐妙云一边小口喝着,一边好奇地看着他,“你今天……是不是又去算计谁了?”
“瞎说。”徐景曜白了她一眼,“你四哥我是那种人吗?我那是……助人为乐。”
“切。”徐妙云显然不信,“我看你刚才进门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跟只偷了鸡的狐狸似的。”
“……”
徐景曜不得不感叹,这女诸生小时候就这么敏锐了吗?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里估算着时间。
从太白楼到这里,算上王保保“发飙”、捆人、还有那一路上故意造势的时间……
应该,差不多了。
徐景曜端起碗,将最后一口银耳羹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咽下。
“嗝——”
他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放下了空碗。
“妹啊。”
“嗯?”
“待会儿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就在屋里待着。”
“为什……”
徐妙云的“么”字还没问出口。
府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嗓门,瞬间穿透了魏国公府的层层院墙,炸响在寂静的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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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徐天德!”
“给老子开门!”
“看看老子给你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砰!砰!砰!”
那砸门声,大得简直像是在攻城。
徐妙云手里的小勺子“当啷”一声掉在了碗里,吓得小脸一白。
“这……这是谁啊?敢直呼爹的大名?还敢砸咱们家的门?”
徐景曜却是稳如泰山。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这就是那个……”
“……帮你四哥背锅,顺便帮咱爹锄奸的大恩人啊。”
魏国公府的大门口,此刻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值夜的家丁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手里的棍棒都举起来了,可当他们透过门缝,看清外面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门神时,一时谁也不敢开门。
那是王保保啊!
虽然降了,但那股子杀神的威压,还是让人望而生畏。
王保保冷笑一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俩被五花大绑的粽子。
一个是已经吓晕过去的涂公子,一个是还在瑟瑟发抖的福寿。
“吱呀。”
大门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
徐达。
大明魏国公。
他披着一件单衣,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就这么一个人站在了门口。
看着那个骑在马上的昔日对手,现在的亲家。
“大半夜的,”徐达问道,“扩廓,你发什么疯?”
“发疯?”
王保保看到正主出来了,也不下马,反而是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徐天德!我这是在帮你清理门户!”
他手一指,指向身后那辆马车。
“你自己去看看!”
“看看那个,是你家的什么人!再看看那个,又是哪家的公子哥!”
徐达眉头微皱,提着灯笼走了过去。
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先是看到了那个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涂公子。
他不认识。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旁边那个穿着魏国公府管事服饰的人身上。
“福寿?”
福寿一看到徐达,那是真的魂飞魄散了,他拼了命地在车板上磕头,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