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修炼,到此为止。”
祁冀一愣,收回灵力,有些茫然的看向温翎。
时辰尚早,往日师尊绝不会让他中途停下。
温翎并未看他,只淡淡道:“随我下山一趟。”
说罢,也不等祁冀反应,袖袍一卷,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便裹住祁冀。
下一刻,两人身影已然消失在栖云峰顶,再出现时,已是在通往主峰的一条人来人往的青石山道上。
此时正是众多弟子前往经堂或演武场的时间,山道上颇为热闹。
温翎与祁冀的突然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尤其是温翎,他身为宗门长老,平日里深居简出,极少在低阶弟子活动的区域现身。
此刻他一身雪白道袍,气质清冷,站在那里便自成一方天地,让人不敢直视。
而他身边站着的,正是近日处在风口浪尖的祁冀。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所有弟子都停下脚步,看着这突兀出现的二人组合。
温翎目光淡漠的扫过在场众人,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让每一个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感到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
他并未立刻说话,只是带着祁冀,缓缓向前走去。
他所过之处,人群如同被分开的潮水,自动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走了约莫二十几步,温翎在一处较为开阔的平台停下脚步。
这里聚集的弟子更多,其中几人,正是前几日在膳堂议论祁冀最大声,并且刻意孤立他的。
那几名弟子见温翎目光落在他们身上,顿时脸色煞白,腿肚子都在打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温翎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本座近日听闻,宗门内有些许流言,关乎本座之徒,祁冀。”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全场,无人敢与他对视。
“今日,本座亲临,便是要问上一问,尔等,谁对我温翎收徒之事,心存疑惑?谁又对我这弟子,有何指教?”
现场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几乎消失了。
谁敢对温长老指教?
那不是活腻了吗。
温翎目光落在那几名脸色惨白的弟子身上:“你,还有你,前日在膳堂,不是议论的最为起劲?现在,我在此,你们可将当日说的,再复述一遍。”
那几名弟子吓得魂飞魄散,噗通几声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温长老恕罪!弟子、弟子知错了,弟子胡言乱语,污了祁师兄清誉,请长老责罚!”
“弟子再也不敢了,求长老饶命。”
温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磕头,并未立刻叫停,直到他们额头见血,才缓缓道:“宗门之内,允许切磋论道,不禁止合理质疑,但......”
“搬弄是非,恶意中伤,拉帮结派,孤立同门,此乃宗门大忌!祁冀灵根如何,是我的事情,他修为高低,是他自身的事,何时轮的到你们在此妄加评论?”
他的声音蕴含着怒意,震得在场众人心神摇曳,那几个跪地的弟子更是面无人色,几乎瘫软在地。
“念在你们是初犯,便自己去刑堂领三十鞭,清扫山门石阶三月,以儆效尤,若再让我听闻类似的事情,决不轻饶!”
“是!是!多谢长老开恩,多谢长老开恩!”那几名弟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生怕慢一步温翎就会改变主意。
处理完这几人,温翎的目光并未收回,反而转向了人群中的一个方向。
那里,沈槐序正站在那里,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容在温翎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僵硬。
“沈师侄。”
沈槐序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弟子在,见过温师叔。”
“听闻你近日,对我这徒儿,颇为关照?”温翎看着他,眼神深邃。
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并不想让祁冀和天命之子有过多的接触。
在原剧情里,他算是是沈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