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霞盘山公路时心里其实很平静,他是一个极端唯物的人,从不会去想“可能”“万一”“如果”。
他只是想到温棠在他面前崩溃大哭的样子,抱他很紧,眼泪把衬衣都打湿了,脖子湿湿热热的很不舒服。
想到那晚只有一片花瓣的距离就能碰到的嘴唇。
想到温棠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裴铮一直带着耳麦,唐礼汇报所有受伤人员都已核实清楚,没有温棠,可能只是山里信号不好才打不通电话。
裴铮想起上次小东西一个人躲起来难过时,他问在哪,他说在一条小路边。
不知道这次他的小狗又掉进了哪个水坑,等着他去捞。
只是没想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裴铮找到人时,温棠已经浑身湿透,牛仔裤上沾着新鲜的泥,脸颊和手上都有伤口。
和他对视的一瞬愣了一秒,然后默默扭开了头。
他虚弱地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肩上。
“裴总,麻烦让下路。”喻肆不耐烦说。
裴铮皱了下眉:“把他给我。”
“裴总想要什么没有,何必为难我们。”
“我不想和你浪费时间,把温棠给我,什么条件你开。”
裴铮语气不悦,喻肆也丝毫不退让:“裴总也有这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