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裴铮看了温棠片刻,缓缓眨下眼,眼尾又挂上惯常的风流,仿佛刚才的冷冽只是错觉,他带着温棠的手去该去的地方。
温棠后背莫名一紧,突然有种做了错事家长让交代的感觉。
他还病着,不想争执,只挑可怜的说:“我在郊外写生,天突然黑了,不好打车,又碰上……”
裴铮没空听他诉苦,直接打断:“你一个小孩儿,晚上自己跑郊外写生。”
“我不是小孩儿,”温棠小声辩解,“而且我去的时候天还没黑呢。”
“没天黑你就能一个人往郊外跑,气象台发的暴雨警告跟你脑子一块被吃了?”裴铮还是一如既往的凉薄。
温棠心里委屈,他头正疼,身上也烧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能不能别这个时候怼他呀。
“不是我非要去郊外的,是客户要求画夕阳,他本来也说要来的,我们就能搭伴了,我怎么知道突然联系不上了呢。”
说得没见到人还挺惋惜,裴铮都被气笑了:“你怎么这么聪明,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约你去荒郊野岭,你还自己送上门,要真是罪犯,把你先奸后杀连转运尸体的事儿都省了。”
温棠瞪大眼睛,哪能这么咒人:“又不是美国大片,这里是帝都,哪有那么多坏人啊。而且那是我之前的顾客,我这次也是收了定金的。”
“温棠,你眼里就只有钱吗?”裴铮面色不虞,“没人教过你怎么保护自己吗?”
这句话不知道哪儿刺疼了人,温棠眼睛慢慢红了:“是……我就是眼里只有钱,我就是没人教,不像裴总您花团锦簇着长大哪知道我们这些小蚂蚁的愁。”
是他不想跟同学一起去聚餐去密逃吗,是他不想待在画室只研究自己喜欢的作品吗,是他不想有爸爸在身边能陪着他长大教导他吗?
温棠走后,唐礼问:“裴总,需要细查一下火灾吗?”
裴铮已经完全进入工作状态,飞速翻阅着屏幕上的代码,没有理会。
“小叔!我进来啦!”
温棠听见顿时慌了,第一时间就想转身找个窗帘躲,但手腕却被裴铮突然牵住。
裴铮力气大,他被拽得一个趔趄扑在了对方腿上。
一丝很冷淡的玫瑰香飘进鼻子,温棠有一瞬恍惚。温棠:诶?
“啊……我没事啊,那我上去了。”
“你住几楼?”
“五楼。”
上次寝室被烧之后需要重新装修,他们搬到了另一个宿舍楼,宿舍总共六层,没装电梯。
“我背你上去。”喻肆伸手比划一下犯了难,好像温棠是个玻璃娃娃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温棠本来还想推拒,但身上实在太难受了,反正喻肆也都已经猜到,那丢人一次是丢,两次也还是。
温棠老实趴上喻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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