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再也不敢多待一秒,抓起篮子,像被鬼撵一样,连滚爬爬地冲出了院门,连句场面话都没敢留。
院子里一片死寂。
陈昭珩走到桌边,拿起一个杂粮饼子,狠狠咬了一口,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
陈书昀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别理她,疯狗乱吠。”
陈季安也小声说:“怡儿,快吃饭,菜都凉了。”他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眼神里带着担忧。
陈砚白重新拿起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昭行气呼呼地扒着饭:“哼!再敢来,放狗咬她!”
我看着碗里陈季安夹的菜,刚才张玉兰那些像刀子一样的话带来的刺疼和羞愤,被这股强大的、无声的暖流包裹着,慢慢平息下来。胸口那点紧绷感,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我拿起筷子,夹起那块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这顿饭,吃得格外安静,却也格外有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