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大手包住我的指尖,大哥带着我在窗台上比划:"我教你写他的名字。"
粗糙的指腹划过掌心,痒得我想笑。
月光下,我们一笔一画写着"陈砚白",我的后背紧贴着他胸膛,能听见有力的心跳。
"大哥..."我扭头看他,"你也会想三哥吗?"
他沉默片刻,突然把我转过来面对面抱着:"睡吧。"
晌午时分,里正突然拍响院门:"陈家的!京城来的信!"
我扔下针线就往外跑,差点被门槛绊倒。
陈季安跟在后头直咳嗽:"怡儿...慢点..."
信纸薄薄的,带着陌生的墨香。我急得直跺脚:"二哥!快念!"
二哥小心拆开火漆,眉头渐渐舒展:"三哥说...一路平安,已到京城。"
"还有呢还有呢?"
"住在贡院旁的客栈..."二哥突然顿住,耳根微红,"问怡儿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抢过信纸贴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离三哥近些。陈昭行扒着我胳膊蹦跶:"三哥想我没?"
大哥抽走信纸收进袖中:"都去干活。"
夜里我溜进书房,偷出那封信压在枕头下。月光透过窗纸,我摸着纸上凌厉的字迹,就像三哥清冷的嗓音还在耳边——
"《诗经》有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