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三哥轻咳一声,移开目光,拿起一块枣泥糕塞进嘴里:“怡儿自然是极美的。”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别总让怡儿站药铺里,药味重。”
二哥失笑:“砚白,我这药铺快成你眼中钉了?”
“本来就是。”三哥理直气壮,“乌烟瘴气。”
“你!”四哥正要反驳,门外突然传来李管事的声音:“夫人!驿站的信!北边来的!”
我的心猛地一跳!是大哥的信!
三哥反应最快,一步跨过去接过信。
二哥也立刻放下药材走过来。
四哥和五弟都围了上来。
三哥利落地拆开信,我们几个脑袋都凑在一起看。
还是那熟悉的、略显潦草的字迹:
「营中一切安好。新兵难带,费些力气。药按时服,勿念。天渐暖,怡儿勿贪凉。开春即归。」
信纸的角落,似乎还沾着一点泥土的痕迹。
我长长舒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虽然还是那简短的几句话,但知道大哥平安,就够了。
“我就说大哥没事!”五弟高兴地蹦起来。
四哥也松了口气:“这老古板,写信就不能多写两句?”
二哥小心地将信纸叠好,递给我:“收好。”
三哥看着我把信贴身放好,才道:“行了,该回府了。怡儿,”三哥指指我身上的新衣,“换下来,仔细沾了灰。”
我点点头,抱着新衣回里间,指尖摸着那光滑柔软的料子,心里暖暖的。
耳边是外间兄弟几个的说话声,二哥在交代五弟明天认什么药,四哥在跟李管事说明天铺子的事,三哥在问驿站的人大哥的信是何时到的。
这个家,吵吵嚷嚷,却又实实在在,像一块暖玉,熨贴着心口。
大哥的信,就是系着这块暖玉最结实的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