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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县令拱手笑道,眼睛却不住地往我身上瞟。
三哥不动声色地侧身,恰好挡住他的视线:"李大人客气。"
宴席设在临水的芙蓉榭,四面雕花窗棂大开,微风送来荷香。
刚落座,侍女就端上精致的八宝攒盒。
我刚要取筷,二哥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蟹粉狮子头里有虾仁。"
他了然我爱吃果蔬,不动声色地将一碟清炒时蔬换到我面前。
酒过三巡,县令举杯过来:"久闻陈夫人贤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正要起身,三哥已经先一步站起:"内子不善饮酒,这杯我代了。"他一饮而尽,姿态优雅。
县令夫人见状,笑着对我说:"陈大人真是体贴。"她的目光落在我发间的玉簪上,"这簪子..."
"是夫君所赠。"我微微点头,想起三哥的叮嘱,"夫人的蕉叶琴音色极好,想必是名家所制?"
她果然眼前一亮:"陈夫人也懂琴?这是先父..."
趁着她们交谈,四哥悄悄往我碟里添了块杏仁糕:"他家点心太甜,这个还行。"
五弟突然凑过来,献宝似的展开一幅字:"姐姐看我写的'福'字!"
县令饶有兴趣地探头:"小公子书法不错啊。"
宴席将散时,侍女引我们游园。
穿过九曲回廊,四哥故意落后几步,从袖中取出个精巧的香囊:"刚在园子里摘的茉莉,给你熏衣裳。"
二哥失笑:"那是木樨。"
"反正香得很!"四哥不以为意,将香囊系在我腰间。
回程的马车上,我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的脸颊:"比理账累多了..."
"第一次都这样。"三哥闭目养神。
车帘忽然被掀开,大哥递进来一个油纸包。热腾腾的香气立刻弥漫车厢——是西街老字号的桂花糕。
"大哥偏心!"五弟伸手要抢,"怎知姐姐饿了?"
大哥单手按住他的脑袋,把最大的那块递给我:"趁热吃。"
我小口咬着糕点,甜而不腻。二哥忽然问:"香囊呢?"
"在这儿。"我从袖中取出宴前他给的那个。
他接过去收进药箱,又取出一个新的:"安神的方子改良过了。"
四哥凑过来闻了闻:"二哥真偏心,怎么没我的份?"
